宮辰希下樓後,讓阿姨泡了一壺茶。
阿姨的茶泡好了,安雅音還沒有下來。
他讓大家都先下去休息,自己隨手開啟了電視機,找到了新聞頻道,邊看電視,邊等安雅音。
過了十分鐘,見她還沒出來,他給她發了條簡訊。
“雅音,我還在客廳等你,真的,我們談談吧。”
沒多會兒,安雅音下來了。
她板著張臉,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
宮辰希看著她,對她笑了笑。
安雅音嘟嘴,不理會他的賠笑,表情一直都悶悶的。
“好了,別生氣了,來,我給你倒杯茶,賠不是,你要是還覺得不解氣,我把手給你,你咬一口解解氣,怎麼樣?”
他說著,先給她倒了杯茶,隨即將手遞到了她唇邊。
安雅音看著他的手臂,片刻後,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宮辰希吃痛,嚎叫一聲:“哎喲喂,你還真咬呀。”
安雅音鬆開口,氣悶的看向他:“我不解氣,當然要咬,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
宮辰希將茶杯遞給她:“喝杯茶,我們慢慢談。”
安雅音伸手去接茶杯,宮辰希眼尖的看到了她抬起的手臂內側有一道傷口。
他將茶杯放下,拉住她的手臂,有些焦躁:“這胳膊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兒,被你的心上人給撓的唄。”
宮辰希凝眉:“下手怎麼這麼狠。”
他說著,起身到處翻騰,可也沒找著。
安雅音凝眉:“你找什麼呢?”
“醫藥箱呀,你這口子這麼深,怎麼也得消毒處理一下。”
安雅音胳膊向外一彎,舉到自己眼前看了一眼:“也沒有多深啊。”
“你特麼還是個女人嗎,這要是弄不好,要留疤的。”
他說著嘖了一聲:“怪了,我家的東西,我怎麼還找不著呢,算了,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安雅音看著他,他那麼關心她,她會誤會的好嗎。
她呼口氣,側頭,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起身走到雜物室,找出了醫藥箱。
“不用去醫院,我沒有那麼矯情。”
她坐下,邊說著邊將醫藥箱開啟,邊拿出酒精,要處理自己的傷口。
宮辰希納悶道:“嗯?你怎麼知道醫藥箱在那裡的。”
“前幾天,我劃破了腳,阿姨給我取過一次。”
“劃破了腳?什麼時候的事兒,要不要緊?抬起腳來我看看。”
宮辰希往前坐了坐。
安雅音倒是將腳往沙發邊縮了縮:“不用看了,都好了。”
她臉色紅紅的,手有些不穩的開啟了碘伏瓶子。
宮辰希起身,走到茶几邊坐下,接過她手中的碘伏,抽出一個棉籤,拉過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幫她的傷口消毒。
“怎麼會割破腳呢?”
“我給萊婭和奶粉的時候,萊婭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我當時為了接她,把奶瓶子給扔掉了,等到我把萊婭安頓好的時候,也忘了奶瓶子碎掉的事情,我回神去穿落在桌邊的拖鞋時,就不小心扎破了啊。”
“你怎麼也不跟我說。”
“這種小事兒,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腳沒了。”
宮辰希白了她一眼,“你還真是拿自己不上心,大傷小傷不都是傷嗎。”
安雅音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她都說了,她沒那麼矯情。
宮辰希邊給她擦碘伏,邊鬱悶的嘟囔道:“這烏蘇的指甲是有多長,怎麼抓的這麼厲害。”
安雅音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是有些長,但在她看來,真的沒有深的那麼誇張。
剛剛她在樓上,因為傷心,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疼。
她抿唇,淺淺的笑了笑,“沒關係的,那個女人也沒佔著便宜。”
宮辰希斜她:“打架這事兒很光榮?”
“不光榮,可是很解氣啊。”
“嗯,你是該覺得解氣,她都住院觀察了,有可能是腦震盪,她下手黑,你也夠狠的。”
“腦震盪?”安雅音驚。
“怎麼,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麼狠?”
安雅音不屑一笑:“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動她腦袋一下,我跟人打架,從來不打脖子以上,我都捶肚子,看不出傷口,她還夠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