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燈火通明的舞臺,水銀燈照著,金碧輝煌,完美無瑕,一舉一動都是萬人景仰,旁人眼睜睜看著的榮華富貴。
現在她下了臺了,遠離那燈火簇擁了,卸了妝了,於是她就得回過頭去,過她自己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還是頭悶悶的,中暑一樣的感覺,或者是水喝少了?她飲了一大杯水上班去,李太太說:“富升的簡子俊先生打過電話來了,說請您回來了就給他回一個電話。”她偷看了一下她的臉色,連忙又補充:“傅小姐,我聽他的口氣,像是真的有事找你。”
也許吧,她反正無所謂,進辦公室就回電話去富升,記得爛熟的直撥電話她不願用,轉了一個彎撥總機電話。富升的作派和東瞿簡直相差無已,秘書室的小姐十分客氣:“你好,這裡是富升副總秘書室,傅小姐請您稍等,我馬上把您的電話接進去。”
她開門見山:“聽說你有事找我。”
“我想和你見一面,好好談一談。”
“有什麼事電話裡說不清楚嗎?”
他說:“見面說比較方便。”
她不卑不亢地答:“簡先生,我認為我們如果見面的話,那才是不方便呢。”
他只得嘆了口氣:“你比過去會說話。”
她說:“我有兩個不錯的教師,其中一個是你,教會我怎麼六親不認,唯利是圖。”他問:“那另一個呢,當然是易志維了,他教會你什麼?”
她的唇際不由浮上一縷冷笑:“他教得實在是多了,比如剛剛承蒙誇獎的伶牙例齒。”
他說:“可是你還是你,他教得再多,你依然是你。”
她咳嗽一聲:“簡先生如果沒有公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你堅持要在電話裡說,我只好在這裡說了。別怪我說得太直接,當時易志維並沒有花一分錢在華宇上頭,你還是如此的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