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木子的心情徹底被破壞了,她坐在那裡,生著悶氣。
芳子見野田木子氣鼓鼓地不開晴,就決定跟野田木子好好聊聊。
芳子吩咐下去:“給我們姐倆上酒上菜,我們姐倆要好好說說話。”
酒菜擺上來了,芳子請野田木子坐在她的對面,兩個人邊吃邊邊喝邊說話。
“唉!你說我們這些隨軍的女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中國,飽受了顛沛流離之苦,還要整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老爺們天天在打仗,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你說,我們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歸。唉!你說我們的天皇在想什麼?瞎折騰什麼?能折騰到什麼好處?真是的!”芳子一想到死去的鈴川,心中就有一種難以平復的痛。
“唉!芳子,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我和那些慰安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男人眼中的玩物。被男人玩累了,一撒手,就什麼也不管你了。唉!做女人難,做個日本女人就更難了。”野田木子喝了一口酒,深有感觸地說。
“哈,你比我強,不是一般的強,要強上百倍。你畢竟是將軍的夫人,享受著高規格的待遇,吃的住的都比我強百倍了。社會地位就更比我強了。你那麼漂亮。有那麼多人追求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芳子舉起酒杯,與野田木子碰了一下,一仰頭將將杯中酒乾了。
“芳子,你說,什麼叫壞女人?”野田木子三杯酒下肚,酒意上來了。
“啊哈!叫我說呀,這個世界上,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壞女人。女人也好。男人也罷,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有什麼壞而言?我認為,那些抱著貞節牌坊不放的人,才是壞女人呢!什麼是女人,女人是為男人而生的,就要讓男人愉悅和快樂。那些整天板著面孔,把自己打扮成正派的人的女人,沒有完成社會賦予的使命。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只是浪費糧食而已!你說呢?大佐夫人?”芳子有這樣的處世哲學。難怪她與那麼多男人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難怪她會姘上封小寶。
“好!說得好!我與你有同感,我舉雙手贊成!不過,女人為男人奉獻,首先要以感情做基礎,其次才是生理需求。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噁心還來不及呢,誰還願意將自己奉獻給他呢?”野田木子嘴不碰心地說。
“大佐夫人,你說得對極了。就那我來說吧,我就對鈴川君有感情,我和他在一起,就有著說不出來的幸福。誰知,好景不長,我的鈴川君竟然讓人殺死在我的懷裡。鈴川君死後,我曾經想到過死,那時我心灰意冷,生活上一點意思也沒有。直到有一天,我路過咱們的兵營,幾個士兵正在落淚,他們說想家了。他們說的那麼可憐,我於是動了惻隱之心,就把我給了他們。看見我們計程車兵是那麼的痴迷,那麼的忘我,我隱隱地感到,我做了一件大好事,於是有了幸福感。回來後我想,我有這麼好的資源為什麼不利用呢!於是,我就開了這麼一個會館,又招來與我有相同想法和經歷的日本姐妹,共同撐起了仙台館這個門面。從此,我們就活在隨隨便便中,簡單而快樂,如此,不也一樣感到很快樂嗎?”芳子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芳子小姐,你這樣想就對了!像我們女人,在乎的越多,活得越累。不過,芳子小姐,既然你不在乎那麼多,為什麼佐藤少佐追你,你要拒絕他呢?”野田木子問。
“佐藤君和其他來這裡娛樂的男人不同。別的男客來這裡,都是為了消遣,為了玩樂,也就是各取所需。而佐藤君不同,他太認真了,太呆板了,他的腦子就一根筋,就是想和我成家搞物件。而我呢?已經厭倦了家的生活,如果與佐藤君成家,就和將我關在籠子裡又有什麼兩樣!我已經習慣於無拘無束,如果再受到家的約束,我就沒有了快樂而言了。所以,我也知道佐藤君是個青年才俊,更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但是我還是要拒絕他。因為,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芳子了。”芳子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唉!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呀!我不比你,我還在圍城裡待著呢!想要擺脫牢籠已經不可能了。在籠子裡待著也行,有好吃好穿的,舒舒服服過日子也還是可以的。關鍵是籠子裡的那隻公雞他不下蛋,你說令人著急上火不?唉!我真是苦不堪言呀!”野田木子一想起黑木大佐那方面喪失能力的事情來,就怨恨不已。
“怎麼?黑木君那麼強壯,武功又那麼好,還不能滿足你?大佐夫人,你也未免太陰氣過剩了吧?”芳子驚訝地問。
“嗨,這和體格健不健壯、會不會武功沒有必然的關係。其實,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