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野貓、松鼠了,就算是人也會掉下去,一腳踩空而……等等,為什麼她有種詭異的預感,好像有誰要遭殃了,成為他們惡整的物件?
她很不安,感覺有事要發生,而她阻止不了。
“有啊!奶奶說附近有山豬,它會破壞農作物,吃掉農民辛苦種的農作物。”管堂睜著圓滾滾大眼,好不天真的說著。
“是真的,比我張開的手還大。”管承配合弟弟的說詞,長著兩隻小手臂比著。
她很想笑,眉頭卻舒展不開。“可是山豬不會跑到我們院子裡,它們的活動範圍在山裡。”
除非有人畜養,否則平地郊區很難瞧見野生動物的痕跡。
“耶,是這樣嗎?”管堂搔著頭,似在隱瞞什麼不可說的秘密,眼神閃爍不定。
倒是小大人模樣的管承十分鎮定,不疾不徐,頗有大將之風的說:“有備無患。”
“哈?!”她傻眼。
好個有備無患,這小孩未免太聰明瞭,和堂堂的古靈精怪、調皮搗蛋不同,是心思縝密、反應機敏,將來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莫筱亞驚歎之餘又不免擔憂,以兩人高於同齡孩童的才智,不論誰碰到他們都不會太好過,說不定還會被整得慘兮兮。
正當她這般想著,以九重葛為牆的矮籬笆旁忽然傳來男人的驚吼聲和……咒罵聲。
這……難道有宵小?
不過這罵人的語氣,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不客氣又充滿憤懣,還有惡毒……
啊!是他?!
懷著忐忑和一絲好笑,她朝發出聲音的花牆走去,一直蠕動的大獸……不,是一個非常狼狽的大男人,全身粘滿樹葉枯枝,踉蹌爬起。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黏呼呼的,又有種奇怪的味道……”很怪的氣味。
“蜂蜜,很貴哦!”
“是費洛蒙,蟻后的。”
兩道清脆的童音從莫筱亞身後飄出,兩顆小腦袋一左一右窺探,撐起的嘴角有著一模一樣的笑窩,圓睜的眼眸盈滿笑意。
“蜂蜜?蟻后的費洛蒙?”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偷爬牆的小偷叔叔,我們很慎重的建議你趕快去洗澡,不要再來偷東西。”否則有什麼後果,概不負責。
“我不是小偷,我來找我老婆的。”男人面色難看地抹去髮際滑下的粘稠物,用力甩開。
“咦,我們這裡有他的老婆嗎?”管承一臉納悶地託著下巴,像極了動漫中的小偵探柯南。
管堂開心地搖著頭。“沒有、沒有,我們家的小亞姐姐沒結婚。”
“我指的是前、妻。”他恨恨地眯起黑色眼瞳,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通關密語”——前妻。
“哥哥,前妻是什麼東西,前面的妻子嗎?”人要不恥下問,不懂的事就要問,奶奶說的。
“不對,前妻是指離婚的妻子,字典上有寫呀。”多讀書才能補充知識,變成聰明的活百科全書。
是哪本字典亂教小孩子,他要把每一本都找出來,全部燒個精光。
瀕臨爆發的康永澤臉黑了一半,他先拔出被荊棘勾住褲管的左腳,再用被扎得滿手傷的的右手解開套住右腳的繩索,使勁一拔。
有哪家的孩子會頑皮至此,在看似無奇的花牆設下陷阱,然後故佈疑陣,引人上鉤,讓人不知不覺地走入要命的遊戲中。
“哦~我知道離婚的意思,就是兩人分開了,不在一起了。”嗯,他以後也要跟哥哥“離婚”,他要到世界各地衝浪、玩風帆。哥哥留在家裡幫爺爺做事。
“對,分開了,不在一起了。”他故意重複一遍,讓已經咬牙切齒的男人聽了臉更黑。
“那他來幹什麼?‘前妻’不是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好像比我們小孩子還笨。”小孩模樣很無邪,說著讓人惱恨的童言童語。
管承偏著頭,想了下。“來偷人吧!”
“偷人?”咦?人可以用偷的呀!應該很好玩。
伴隨著一聲驚呼,兩道狠厲的目光飛快地落在“年幼無知”的雙胞胎兄弟身上,他們還自以為有道理的咯咯笑,無視大人的怒氣洶湧,當下討論起要到哪裡“偷人”。
小孩子的想法很簡單,不就是“偷一個人”嘛!跟大人們腦子裡的骯髒想法完全不同,興高采烈的計劃怎麼偷,要偷誰。
見他們越聊越起勁,而某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黑,神色尷尬的莫筱亞勉強牽動唇畔,不自然地笑笑。
“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