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緊低下頭,像犯了錯的小耗子小聲地說道:“師姐,男人,男人又怎麼了?”
“我不管,就算你喜歡他,也不能亂了規矩,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總之,你不可以和他靠那麼近。”說完,單寧背對著莊青,與她賭氣。
這話要是擱別人嘴裡,莊青必然要與那人幹上一架不可,只是眼前的師姐,她早就把她當作了長輩,當然是要顧及她的顏面。她腦子一轉,忽然想起身上還有一顆青靈丹,本來是想留給百裡挑一增長功力的,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她走到師姐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青靈丹塞到單寧手裡。
“師姐,我就當你同意了,就這樣。”
單寧瞄了一眼手中的丹藥,這傢伙,又來這一套。但這種誘惑是無法拒絕的,以她現在土靈的階位來看,能使功力在短時間內足足上升一闋,天下有幾等這樣的好事?要知道,青靈丹是必須要用兩百年的藏靈花來煉製的,丹成花亡,有時候,還不一定能煉製成功。
“就這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她鬆口了。
……
就這樣,一群天才少年結伴開始尋找出路。跑到這裡的時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傳送陣。
但,所有人都怪怪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澤天一粟的目光除了管羽,壓根兒就沒有尋找出路的意思,他在想會不會有什麼機關突然襲擊管羽需要自己替她阻擋,儘管管羽的實力不在他之下。莊青那句“喜歡就是喜歡”,像根一直懸在空中的棒槌一樣,不斷地敲打著自己。
我可說不出口。澤天一粟搖了搖頭。
王充很想靠近祝真,但又必須要和聖女保持一段距離,祝真的四周,有明顯的牆。
而王允看著哥哥如此注目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想起幾天之中在天心院失魂落魄的表現,很是惱火。
漂亮女人,就是髒東西。
就在王允的天才地位確立之後,在中南海的那段時間,有一位因調戲孃家婦女而被罰當廚房雜役的胖師叔曾對她鄭重地說過:女人是髒東西,只會影響修行。
他還記得胖師叔醉酒的時候說過:女人身上有兩隻惡魔,尤其是漂亮女人,只要你看一次那兩隻惡魔,你就別想修行了。
現在,他哥哥的惡魔出現了,她是聖女,但正是因為她是聖女,所以比其他女人還要髒。
自從那日浮生劍場比武之後,他多次跟自己提起那個祝真如何如何美麗,聖女祈福人間,多麼多麼地功德無量,只要是有關聖女的事,他都瘋狂地說給自己聽,甚至,還一度與自己同榻而眠。
那是他不可容忍的。
但此刻,他卻在想胖師叔的真言:女人身上的兩隻惡魔,到底是什麼呢?有嚴重到無法修行的地步?
單寧雖然收下了青靈丹。但怎麼看躺在師妹背上百裡挑一都無比噁心,髒,髒,髒,簡直太髒了!師妹那樣的冰清玉體,怎麼可以和這種鬼東西接觸。最為可惡是,他的兩隻手居然放在師妹胸前,他的頭居然放在師沒肩頭,一次又一次因為搖晃而讓嘴唇接觸到耳朵和脖子。
他居然還流口水!
居然淌在了師妹同樣冰清玉潔的衣服上!
更讓她感到不爽的是,那個叫蘇笑的臭男人,還時不時地盯著自己看。其實,這是她的錯覺,而是她自己時不時地去注意蘇笑罷了。想來摔倒時抬頭的瞬間,好像是他往自己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吧?怎麼像是春風吹來一般,心跳的感覺都沒了。
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些,這個髒東西,每看自己一眼,都像是在淋雨一般。
倘若真是那樣,此刻她已經把蘇笑全身都淋溼了。總之,單寧每走一步,心裡都很不舒服。
可是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和蘇笑的肩膀卻突然之間摩擦了一下。
“怎麼,單師姐也要與我二人一道殿後?”蘇笑淡淡地說道,在墓室拐角處莫名其妙打那一架,讓他很不自在。
“誰要與你們走在一起!是你們兩走得太快,撞到了我了!”
“……”
“……”
“師姐,那可是男人。”莊青故意在她耳邊說道。
“哼,髒東西!”說道,單寧假裝著生氣,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
尺圭在一旁看著身邊發生的事兒,自然是心知肚明,忍不住笑了。而果金懶得看這些叨擾心神的風景,一心想著快點兒把無墨圖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