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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所有在場的媒體工作者,全都以被開除處分。

開除處分耶!這怎麼公平?他們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他們只是錯失一條新聞而已,不是嗎?

眾家媒體跟自家的主管抗議,沒想到他們得到的回答卻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原來他們之所以被開除處分,不是因為他們沒搶到新聞,而是因為顏柏寬提出告訴,要控訴他們幾位媒體從業人員――枉顧人權還私闖民宅。

這、這――這算什麼!大夥聽到這罪名,全都瞠目結舌,不知如何以對,那個顏柏寬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臺灣人民有知的權利,他顏柏寬要真做了什麼下流骯髒的事,憑什麼不讓他們媒體報道?

“我們還要控告顏柏寬?”

“是的,只要他真的敢跟公司施壓,那我們就反告他一狀。”一位攝影記者如是說。所有的記者為了自己的飯碗當下也群起反應,點頭如倒蒜。

他們願意加入控告顏柏寬的行列。

媒體主管卻笑他們太天真了。“你們憑什麼去跟顏家抗爭?”

顏家不管是在商界、在政壇都有能人在撐腰,他們幾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要去跟顏柏寬爭,到時候可能會爭得頭破血流。

“他們能讓你們幾個吃不完兜著走。別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恐嚇你們,如果你們在官司僥倖勝訴,顏柏寬那個人也會用暗招,讓你們生不如死。”

“比如說?”

“比如說,顏家在黑道上也吃得開這個答案,你們覺得怎麼樣?”他的言下之意夠清楚、夠明白了吧?

剛剛那句話說白點,就是顏家跟黑道分子也有關係。

頓時,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面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只是搶一則新聞,到最後卻連工作都丟了。

但是,不對啊!“既然顏柏寬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為什麼上頭還要我們去追這條新聞?”

“對呀!為什麼還要我們去?”

一時之間,被開除的幾位憤憤不平;上頭的人根本就是拿他們幾個當替死鬼,當初要搶這則新聞,明明就是上頭的指示。

“公司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案。”

“對,要不然我們就要去抗議,然勞委會出來協調我們勞資雙方,看看這事誰對、誰錯!”

所有的媒體工作者見風轉舵,見控告顏柏寬不成,轉成控訴主管機關,而電視臺的主管也很傷腦筋,因為顏柏寬一直是媒體的寵兒,他們媒體靠他炒新聞、吸收廣告商;而他的家族企業則是靠媒體抄作以增知名度,這是他們跟企業家共有的默契,而且也相安無事很多年,怎麼這次就只為了追一條新聞,竟然鬧到這種地步,還要對簿公堂!這也是幾家新聞媒體所始料未及的。

顏柏寬將驚魂未定的念秀送回顏家大宅。

到最後他能信任、能依靠的,還是他老家的人,惟有哪裡才能保護念秀,顏柏寬是這麼想,但是念秀卻不願回去。

“我沒事,我不要緊的。”離開銷木屋,回到塵囂甚上的紅塵俗世,念秀終於找回一點點的自信,回想剛剛她那副模樣,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不過就是幾個新聞記者,就把她嚇成那副模樣,最後還鬧上新聞,顏柏寬還特地趕來。

她是不是讓他丟臉了?

今天要是異地而處,想必小阿姨她們一定不會像她這樣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對,畢竟那麼多年了,她從沒見過於家的女眷給她們的男人帶來什麼負面的新聞。

念秀反省了很久,覺得自己實在太嬌弱了。

她應該再堅強一點的,念秀這麼告訴自己,為此,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告訴顏寬說她沒事,要他放心。

顏柏寬就這麼愣愣地瞪著她看。

她個頭小小的,但小臉卻顯得倔強;他一直知道自己娶了一個膽小的妻子,從他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這個事實,但為什麼今天她的表現如此的不一樣?

她明明害怕那些媒體、明明不擅長應對,但面對他伸出的援手,她卻顯得客氣且不願接受。

她看到新聞了?

顏柏寬審視著念秀臉上的表情,她白晰的小臉上慘白而無血色,臉上唯一的紅潤,是被她咬紅的嘴唇。

她在忍耐,縱使她心裡再怎麼不甘心,她都要自己學者適應他多彩多姿的生活。顏柏寬從念秀的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猜到它的心思。

他做事一向霸道慣了,出什麼主意,做什麼決定,從來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但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