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來於家所有的家業跟顏家比起來,猶如滄海之一慄。
“我能為於家做什麼呢?”念秀還是不懂。
為什麼阿姨們剛剛會提到只有她能救於家,讓於家免於破產?
“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唔……其實她最近對插花很有心得,莫非花道能救於家?!
念秀天真的猜測!沒想到阿姨們給她的答案卻是南轅北轍,十分的不一樣。
“你年輕美貌。”大姨說。
“啊?!”這是什麼意思,念秀不懂。
“你可以嫁給顏柏寬。”
“什麼!”念秀則在幡然領悟,原來阿姨們是來勸她前去“和番”的。
“念秀,你別急,這事還不一定成定局,你堂姐、堂妹們這幾天會從世界各國返回臺灣,她們都是顏柏寬的新娘人選。”二姨說的很含蓄。
但念秀這次卻十分機靈,意外的聽懂了二姨的弦外之音。
原來她們於家的女兒這次得遠從四面八方趕回臺灣,為的就是要讓顏柏寬欽選新娘的。
念秀一直生長在男強女弱的大家庭中,看多了男女不公平的事,但對於自己得被男人挑三揀四的,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樂意。
再怎麼說,她們於家也算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有讓人這麼糟蹋的?!
“念秀,你別使孩子脾氣了,咱們於家現在可不比以前,為了外公、為了咱們那個家,你就回臺灣一趟露露臉。”
“我幫你跟學校請了長假,如果顏柏寬選了你堂姐或堂妹為妻,那你又可以回日本讀書了。
“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大姨見她不搭腔態度強硬的替她做了決定。
當天下午,念秀便搭新加坡航空飛回臺灣。
這是念秀頭一次見到家裡所有還沒成家的女眷。
於家的子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國中一畢業就必須出國深造,不管男女都一樣。
她選的是日本,但更多的堂姐、堂妹們去的是歐美國家。她們幾個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長大後便陸陸續續出國,就算是過年、過節,也難得碰上一面。而這次竟然為了顏柏寬選妻一事,大家全都到齊了。
由這事看來,足以見得於家對顏柏寬的在乎,因為,就連一向最心高氣傲的大堂姐都遠從英國回來了。
其實,這次呼聲最高的人選本來就是大堂姐,不說大堂姐芳齡二十三歲,與顏柏寬的年紀最速配;單說大堂姐的外表跟氣質也是她們姐妹中最出色的。如果顏柏寬的眼睛沒被蛤仔肉給糊住,沒有意外,大堂姐應該是雀屏中選的那一個,只不過她到現在還沒見到他的人,不知道大堂姐配他,會不會太糟蹋了大堂姐?
念秀站在大廳的最角落,腦中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她在眾多亮眼的姐妹中,安靜得像是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在回臺的途中,她想了很多,甚至連她原本擔心的,她都想明白了。
其實她是多慮了,家中的姐妹這麼多,而她不特別漂亮,也不特別出色,像顏柏寬那樣的人沒理由會看上她是不是?
阿姨們把他說得那麼神、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什麼女人沒見過?他沒有理由會看上她才是。
OK,不說這個,就單說她的身世吧!
這次回來的姐妹們,不管是誰,都是於家的寶貝,惟獨她,無父無母,孤兒一個,當初要不是外公執意把她接回於家,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流浪呢!如果她是顏柏寬,她才不會娶這樣身世的女孩,因為從她身上,他根本撈不到半點好處。
大堂姐身世最好了,大舅舅是叔伯輩中最有權勢的一個,而大堂姐又是大舅舅家最得寵的掌上明珠,大堂姐雖是女的,但大舅舅對大堂姐的栽培卻不遺餘力;如果顏柏寬看上的人是大堂姐,對他該是最有利,就不知道他在商場上有獨特的眼光,看女人是不是一樣有獨到之處?
“念秀,你在這裡幹嗎?”小阿姨突然出現,打斷了念秀天馬行空的冥想。
“你們不是叫我回來讓顏柏寬選妻的嗎?”那她當然站在這裡呀!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問你,你為什麼不去換件衣服?”
“衣服?”念秀低頭看看自己,她穿著得體,不覺得哪裡不對啊!
“快換上你大阿姨從日本幫你帶回來的和服。”
“和服!”念秀皺眉。“不需要這麼麻煩吧?”
她在日本最討厭的就是正坐跟穿和服,不為什麼,因為那很麻煩,縱使穿起和服,她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