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本是下意識的疑問,但沒想到武大竟是嘆氣起來,“也無甚大事,只是我家老丈人與那顧雍的父親早年有過過節,故此兩家從此不相往來,老丈人則帶著顧蛾她們住在了這顧家村裡,也算是悠閒自在,若不是如今家中無米,也不會去城中借糧了。如今顧雍當家作主,興許會借一些糧食,只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他老人家才是。”
“顧雍?原來顧老太公還是大戶子弟啊。”對於這一點曹信不怎麼懷疑,因為早在之前,曹信就感覺到,這家裡的顧老爺子就有些氣度,好像還讀過書。
頓時拍了拍曹信的肩膀,武大笑道:“好了,早點回去睡吧,我先進屋去了,別受了風寒。”
簡單又說了幾句,武大便徑自走進了一邊的偏房之中,而曹信則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院子中央,似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顧雍?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難道是自己的親人?
不過再想到這裡。曹信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些想法也不太實際,至於明天去借糧的事情,曹信還是覺得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能不能給顧家這四口人幫幫什麼忙。
想罷,曹信當下便露出了笑容,準備到馬棚裡睡覺……
“咴兒咴兒……”
然而腳步剛要踏入馬棚的那一刻,曹信的身子又是一頓,隨即目光望向了村子外面。
“馬叫聲?”曹信有些疑惑。
不過這匹馬應該不是這家人的。因為雖然曹信住的是馬棚,但馬棚裡只養了一頭黃牛,這應該是別家的馬才對。
“咴兒咴兒……”
不過聽著叫聲,後者也沒多想,當下便走進了馬棚裡。
夜空漸漸沉寂。此刻整個顧家村已經進入到了一陣寧靜的氛圍當中。
唯獨那聲馬叫。
“咴兒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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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
“咴兒咴兒……籲嗚——!!”
“烏風乖!怎地?是否已經按耐不住了?”
下邳城下,十萬曹軍擺開陣勢,曹信當先一騎在前,一邊則疼愛的撫摸著烏風躁動的馬頭。
烏風整個身子不斷的扭動著,此時那高傲的馬頭還不時遙望著遠方的城牆,像是在示威一般,發出猛獸般的嘶鳴。
“哈哈……大都督。烏風果然有靈性啊,看來它也想與那赤兔馬一較高下了!嘿嘿,如今我軍連下數城,已經兵臨到了下邳。就看看那呂布!如何應對!!”
潘璋臉色一獰,手中大刀不斷揮舞著,也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可別小看了呂布,此人被說成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現在大戰才剛剛開始。”趙雲同時撥馬上前,臉色平靜的道。
“子龍將軍。難道連你也忌憚呂布?當年大都督大敗呂布天下人皆知,有甚好怕的。”潘璋一臉的不相信,說道。
然而一旁的曹信,卻是正色的說:“子龍說得對,我們這一路來雖然連下數城,但多半不是呂布此人的主力,下邳城城牆堅固,如今更是冬季,水淹不得、火攻不得、強攻更是難上加難。當然我雖然打敗了呂布,但畢竟是呂布輕敵,其帳下謀士陳宮也非一般貨色,不可不防啊。”
說道這裡,曹信忽然間看到一輛行軍車頓時駛向了這裡。
“曹信參見丞相。”
行軍車上,曹操眉頭一皺,同時看著遠處的下邳城,說道:“不必多禮,安民,如今依你之見,當如之奈何呀?”
聞言,曹信先是叫趙雲潘璋等人退下,方才與曹操二人對話起來。
“稟丞相,在此之前,信還要問丞相,文若軍師他們怎麼說?”
一聽這話,曹操如是斷然道:“文若和仲德皆獻計,但本丞相還是不甚滿意,如今是冬季,奉孝又不能隨軍出行,故此想要聽聽你的看法,你曾經與那呂布數度交過手,想必深知此人的用兵。”
望著下邳的城樓,曹信此時的目光同時閃過一絲沉冷,當下說道:“呂布此人,高傲不內斂,善兵不善用人,但這些都是曾經的看法,信不敢斷言之,只是其帳下張遼,有萬夫不當之勇,驍勇無敵,是員不可多得之戰將。”
“哦?張遼武藝比你如何?”
“我?”
曹操此時呵呵笑出聲來,卻是帶著一貫粗啞的聲線,說道:“你曾在京畿大戰過徐晃,徐晃武藝與夏侯元讓相當,那他張遼武藝如何?”
聽前者這麼一問,曹信也算是明白過來,“信曾在無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