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輩子,大大小小的風浪也算經過不少,按理說他應該有那種處事不驚的氣度,可是,今天,當他看見鳳清歌臉上那高深莫測的表情時,眼底泛起了一道驚慌。
越是讓人看不透的表情,越是讓人覺得可怕,鳳清歌的態度擺在那裡,她是要看自己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你,臭小子,還不快點過來道歉!”瞿老威嚴著聲音吼道,若不是顧忌他老子,瞿老現在痛扁一頓瞿恆泰的心都有,這小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竟然給自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瞿恆泰被吼的莫名其妙,原本當瞿老和瞿邵東出現的時候他還心中一喜,救兵過來了,想不到大伯一上來甚至連青紅皂白都不問一聲就讓自己向這個女人道歉,他到現在襠部還火辣辣的疼了,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了,當著自己的女人和朋友的面,若是今天真的跟這個女人道歉了,以後自己在這些兄弟面前還有什麼地位可言呢?
瞿老讓瞿恆泰道歉,也算是給他一條活路了,可是沒想到這小子非但不照做,反而一臉兇悍一副挑釁姿態的瞪著鳳清歌,這下他火大了,揚起手臂,就欲給瞿恆泰一點教訓,心裡卻是在喊著,你和臭小子竟然還不識相,若真是惹怒了清歌,以她在京都的勢力,怕是他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瞿恆泰本來就是一個二愣子,他怎麼可能看得出瞿老的良苦用心呢?當然他也不可能乖乖的就挨瞿老這麼一掌,仗著自己年輕力氣大,一把握住了瞿老的手腕,然後用力一甩。
若不是瞿邵東反應迅速,及時的扶住了瞿老,怕是這會兒瞿老已經趴在地上了。
“瞿恆泰,你瘋了,連爺爺你也敢打?”瞿邵東急眼了,雙目赤紅的看著瞿恆泰,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瞿恆泰反而有恃無恐了,他乾脆挺起胸脯,一副傲不可攀的姿態望著瞿老說道:“大伯,我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叫你一聲大伯,你自己心裡做了什麼事情你之自己清楚,若是你真的翻臉無情,可別怪我這張嘴兜不住了!”
瞿老的臉刷的一下慘白,被瞿邵東扶著身體在忍不住的顫抖著,一副十分畏懼的樣子。
鳳清歌的眼底泛著寒芒,如果瞿恆泰時候一個識趣的傢伙,說不定她還會看在瞿老的面子上放他一條生路,不過,既然他不識趣,那麼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一個電話,甩給了潘保國,現在潘保國已經重新回到了局長位置,他深深知道他是怎麼回到這個位置的,一接到鳳清歌的電話,那還不是立即帶齊了精悍人馬立即殺過來。
十五分鐘之後,尖銳的警笛聲音打破了巷子的寧靜,麵包車被開啟了車門,清一色的特警動作麻利的從車內鑽了出來,然後飛快的跑進了院子,面色威嚴,氣勢冷冽,手持黑幽幽的衝鋒槍一字排開。
看到這一幕的瞿恆泰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他只不過是摻假倒賣,沒這麼嚴重吧?竟然連特警都出動了?
現在的執法者都閒的慌嗎?這麼一點小事情需要出動特警嗎?
在瞿恆泰眼中看來是小事,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一個多麼牛逼的人物,對潘保國而言,只要是鳳清歌的事情,哪怕只是放一個屁,那都是天大的事情。
潘保國扭著肥胖的身體健步如飛的跑到鳳清歌的面前,雖然是寒冬臘月,但是他的額頭上卻是汗如雨下。
“潘局長,你該減肥了!”鳳清歌打趣道,潘保國喜歡鳳清歌打趣他,他覺得這是關係密切的象徵,“呵呵,是的,是的,是該減肥,是該減肥了!”
平時威風凜凜的局長大人這會兒在面對一個少女的時候卻這般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少女的身份怕是不簡單了,這京都這樣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能是官三代的城市,瞿恆泰突然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一個得得罪不起的人物。被稱之為局長的男人對眼前的少女點頭哈腰,瞿恆泰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多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剛從監獄出來沒幾天,真的不想在進去了,這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瀟灑,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自己伯父的身上,希望他能跟自己求求情,讓這少女放過自己一馬,如果大伯不肯幫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將他當年的醜事給抖出來,瞿恆泰在心裡這樣想到,旋即對一旁的瞿老說道“大伯,不要,我不想在坐牢!”這說話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在哀求,反而是在談判似乎。
瞿老面色玄青的,氣的渾身哆嗦,鳳清歌衝著潘保國使了一個眼色,“馬匹的,這麼吵,給我把他的嘴巴封上!”潘保國吼一聲,架著瞿恆泰的特警立馬封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拉了出去。
瞿家內部事情,鳳清歌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