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賣場主要以超市旁邊的櫃檯為主。相比檔次的話,比莫鎮軍自然要差一些。但是他跟莫鎮軍一樣,基本上不賭石,至少不在潭州賭石。想要在潭州出現高檔翡翠的機率,實在不高。
而老莫卻跟曾大一樣,喜歡賭石。當他接到吳家山的電話,說這裡解了一塊二百萬的冰糯種之後,幾乎每天都來貞寶行挑選毛料。只是吳家山樓上的毛料,價格不菲,他猶豫了許久,今天才終於下定決心。
現在聽到吳家山介紹,於立飛就是上次解出冰糯種的那人,老莫原本眯縫的眼睛。一下子像只點亮的燈泡似的。馬上走過來,緊緊的握著於立飛的手。
“小兄弟,今天總算見到你了,我也沾沾你的手氣。”老莫個子不高,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幾乎看不到眼珠子。可是現在,他的眼睛卻給人以“明亮”的感覺。
“我只是沾了師父的光,撿個現成便宜罷了。”於立飛謙遜的笑著說。他的毛料都是經過吳家山精心挑選的,賭漲了也是因為吳家山的眼光好。他這樣說,不但吳家山會很高興。而且老莫也笑得看不到眼珠子了。
“今天我也想沾沾你師父的光,你看看我這塊毛料怎麼樣?”老莫親熱的帶著於立飛到一塊長寬各約四十公分的毛料前,笑著問。
“這是塊紅砂皮毛料吧?應該是老坑石,老莫,我看可能會出綠。”於立飛上次就見過這塊毛料,裡面確實綠,但不多,大概拳頭大小的一塊,都集中下面側右的角上。他雖然也看了吳家山給的書。但他更關注的翡翠好壞的鑑定,至於如何判斷一塊毛料,對他來說,跟畫蛇添足沒什麼區別。
“你也看好這塊毛料?”老莫聽到於立飛也持肯定態度。更是堅定了信心。
“我看好沒用,重要的是我師父看好這塊毛料,我一直相信我師父。”於立飛笑著說,他要不想把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原本他就是來看熱鬧的,沒必要摻和其中。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塊毛料老莫是多少錢收的,如果只是三五萬的話。應該不會虧本,還能小賺。
“吳老闆,那就開始吧。”老莫好像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似的,今天他買這塊毛料,吳家山便宜了五千塊,條件只有一個,在店裡當場解石。他雖然答應了,可對於怎麼畫線,卻還沒有下定決心。
“那行,是你來畫還是我來畫?”吳家山問,這塊毛料比較大,老莫早跟他說過,不擦也不敲,直接切。這種方法最直接,也最簡單有效,賭漲還是賭垮,基本上一刀就能見分曉。
“我來畫吧。”老莫沉聲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假手他人。他對毛料也研究了好些年,如何畫線還是有一定經驗的。
老莫再次拿著強光手電筒在毛料上仔細的看著,最後拿出粉筆在一片黑色條帶邊緣劃了一條線。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之後,終於站了起來。
“老莫,這塊石頭多少錢買的?”於立飛看到老莫很是緊張,走過去問道。
“六萬。”老莫說道,他其實早在去年就看上這石頭了,可是一直沒下手。不是膽子小,而是覺得價格有些貴。但是上次於立飛解出塊冰糯種賣了二百萬之後,他就開始動心了。這塊毛料跟上次於立飛的那塊毛料,都是同一個礦出來的,既然於立飛解出了冰糯種,他的這塊出綠的機會就增加了很多。
切割機的速度很快,老莫已經沒有心思再跟於立飛說話。他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如果換成一個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敢相信,老莫的眼睛竟然也能睜得這麼大。
“垮了!”
老莫還沒有看清,切割機旁邊已經有人大聲嘆了一聲。賭漲自然人人眼紅,可是賭垮,他們也樂得起鬨。這可是一塊六萬塊錢的石頭,可只是一刀,就讓他的錢打了水漂。
老莫原本就很緊張,聽到一個“垮”字,心裡一緊,連忙走上去檢視。他臉繃的很緊,拿著水沖洗了一下切面,果然是灰白的一片,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這塊毛料的皮下有霧,而且是紅霧,這幾乎就是沒有翡翠的表現。他的腦袋一下子也蒙了,這可是六萬塊錢啊,一下子就打了水漂。
“怎麼會這樣呢?”於立飛也走過去看了看,他剛才覺得應該可以出綠,可是沒想到老莫的線稍微畫偏了一些,正好沒有切到那塊綠。只要再偏過去兩公分,就能見綠。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果然沒錯。”老莫摸著毛料的切面,良久之後才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想先擦擦,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擦的再多,也只是徒添笑話罷了。
“老莫,別洩氣,再切一刀看看。”於立飛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