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商人,就算是內地的珠寶玉石商,至少就來了兩千人以上。這麼多人競爭九千多份毛料,每個人平均只有四至五份。但現在她一個人就中了三百七十六份,再加上莫鎮軍和於立飛,他們加起來就超過了一千三百份。可以說,他們的三人團隊,是這次公盤大會的最大贏家。
“如果明標不能現場再拍賣的話,我可能就沒興趣了。”於立飛微笑著說,他其實早就打著明標的主意。這次的公盤大會,總有明標三百二十四份。這些明標,有相當一部分是半明料。也就是說,一看就能賭漲的。可以說,跟買明料沒什麼區別。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種全賭料。
但能放到全賭料中的毛料,表現都很好。但凡事都有例外,他早就看中了三塊毛料。這三塊毛料都有綹裂,而且還不止一條。所以說這三塊毛料的可賭性並不高,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放到明標區。當然,組委會定的價格也不高,都沒有超過五十萬。可是於立飛卻知道,這三塊毛料裡,一塊是冰種,一塊是冰糯種,還有一塊比較有意思,個頭很大,有近二百公斤,但裡面只有一塊拳頭大的玻璃種,其他全部是白霧。
“立飛,原來你是打著現場解石、現場拍賣的主意。我跟你講,想要在這裡撿漏,可是難於登天。”莫鎮軍提醒道,能來參加公盤大會的,都是行內人。每個人接觸毛料的時間,都要比於立飛長。他們能做珠寶生意,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我還真是想試試,莫哥,你也知道,我的運氣還算可以。當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就算競拍,最多隻拍三塊。”於立飛說道,明標區的毛料,比暗標區的人好得多。但是價格也高得多,而且現場競拍,更能令人熱血沸騰。有的時候頭腦一熱,手一舉,幾十萬就不見了。
“明標區的毛料一向競爭激烈,特別是半明料,至少要溢價五倍以上。”宮靜懿提醒道,她也知道於立飛是什麼意思了。現在於立飛手頭上能活動的資金是一千二百萬,而暗標的合同需要全部競拍活動結束之後才正式簽訂合同。於立飛就是想打這個時間差,先賭漲再用這錢來支付暗標的錢。
“我喜歡便宜的。”於立飛說道,暗標競投的時候,他選的就是那些“歪瓜裂棗”。
“便宜沒好貨啊,你就不怕玉石公司虧的血本無歸?”宮靜懿說,她可是實打實的投了五千萬。她也暗中觀察過於立飛中的那些暗標,都是不被她看好的。
“真要是這樣,可不能怪我。頭一天我向縣裡的領導彙報時,他們聽到我一天就花了一千六百多萬歐元,當時就蒙了。”於立飛微笑著說,二峰縣是貧困縣,縣裡的領導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天就能花一個多億。
“立飛,我看這樣吧,要麼你就把超支的毛料轉給我。要麼你算一下價格,大不了我跟靜懿再增資就是嘛。”莫鎮軍說道。
“莫哥,哪有公司還沒開張就增資的?這樣吧,如果明標結束之後,我還沒有籌集到足夠的資金,那剩下的毛料,就轉給你。”於立飛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投中的五百零二份毛料中,就有兩份是正綠玻璃種,還有陽綠、粉色的玻璃種。只要隨便解開幾塊,所有的資金就都回來了。但如果這些毛料現場解的話,就顯得不合常理。他可不想,為了這點錢,就得費盡口舌跟人解釋。
“這可不行!”宮靜懿說道,她也是玉石公司的股東,憑什麼於立飛競拍到的毛料,只轉讓給莫鎮軍,卻不轉讓給她。
“如果我的毛料無法按照付款,由二位均分怎麼樣?”於立飛馬上說道。
“這還差不多。”宮靜懿得意的說。她其實還是很相信於立飛眼光的,要不然她參加過多次公盤大會,這還是頭一次拍到三百多份暗標。而且這次的競拍,平均起來的價格,按照每公斤來計算,比以前也便宜了差不多四成。光是這一點,她覺得給於立飛百分之三十的佣金就很划算。
下午的明標競拍要兩點才開始,雖然珠寶交易中心距離市區只有二十五公里,開車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但他們都沒有回去,就在交易中心旁邊找了家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一下。下午的競拍很快就開始了,有這個時候,還是加緊在明標區多看看為好。
“於立飛,你對明標也有興趣?”衛凌峰也早早到了明標區,看到於立飛竟然也跟了過來,嘲弄的說。於立飛雖然是拍的標多,但價格並不貴。可以說他在這次公盤大會上收破爛的,所有的低檔毛料都被他拍走了。而明標區的毛料,價格就要高得多。以於立飛的性格,恐怕他是不會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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