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名號,因為他懶得去考照。
“是真正的咖啡。”哪有人會用咖啡來替香水命名的?太大膽創新了。
“你去賣咖啡?開玩笑的吧,你賣一瓶香水的錢,足抵你賣一個月的咖啡好不好!”雀兒喜吃驚叫道。
“是真的。所以那場走秀我不去,你好好表現。Good luck。”唐若谷拂掉環在她脖上的布巾,抖去上頭削掉的頭髮,輕輕在她頰邊烙個淺吻。
他習慣在完成彩妝或是造型時,滿意成果就送個吻,好比藝術家完成畫作後,最後簽下大名。
“你還玩呀,不怕你帶來的女伴生氣?”雀兒喜雖這麼說,還是送上自己的臉頰,然後也回吻他。
唐若谷回頭望去,葉子蔻已經睡熟,像條小蝦米蜷在單人沙發上。
他望望表,起身。“太晚了,我必須送她回去,改天再見。”
“嗯。Thanks,Wing。”她指的是她的髮型。如果不是他的話,她大概在頭髮長回原樣之前都不會出門見人——包括她之後三個月內所接下的工作。
“不客氣,希望你收到帳單時也能笑得這麼美。”他可是從來不做白工的,除了……替葉子蔻化的那個妝。
“值得的啦。”雀兒喜本來就是個甘願為美貌砸下大筆金錢的女人,何況唐若谷的手藝還替她救回本來差點會毀約的工作,怎麼算都值得!
唐若谷抱起葉子蔻,右手長指勾住她脫掉的涼鞋鞋帶,將鞋子拎著。
“這個女孩子,感覺跟你很不搭嘎,好像一天一地,不會湊上邊似的。”雀兒喜說出她看到唐若谷抱著葉子蔻時的感覺。“應該說,是你太亮眼了,你的光芒,會讓人黯然失色。”
就連她在公開場合都不太敢和他站在一塊,生怕自己為之失色,連配角的存在都不如。
唐若谷看著葉子蔻的睡顏,他並不認為她遜色,巴掌大的臉蛋若去掉青青紫紫的淤傷,實際上,她是個很清秀順眼的女孩,要和雀兒喜這種超級名模相比自然還差上一截,但絕不黯淡。
“每個人都是星辰,明亮程度都不一樣,有人黯淡,有人燦亮,我並不需要另一個人來陪襯我,我的光芒是屬於我自己的,何必覺得有壓力?我也會佩服努力散發微光的星星,小小的勇氣……在發光。”
一大片的夜幕黑暗裡,匆明匆暗的閃耀是恐懼的顫抖,害怕夜的吞噬、害怕自己的不存在,燃燒殆盡,也要發出光芒。
葉子蔻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精神已經饜足,身體很放鬆。
好香的香味……是什麼呢?
微微眯著的眼縫裡,隱約看到溫暖薰香燈在床頭,香味是從那裡飄出來的。
她側翻過身,沒忘記床鋪是窄小的單人床,要是翻太過去,會摔到床底下的……
好好聞的味道……
鼻頭動了動,好像有東西在鼻尖搔弄,有些癢。
葉子蔻用手指去揉,指上卻纏勾到東西,湊到眼前一看——
長髮,髮質又柔又細的黑長髮。
視線拉長,唐若谷的睡顏正與她鼻眼相對,長長的黑髮誧在枕上,別有一番傭懶風情,這幅景象太撩人,讓她忘了自己應該先驚聲尖叫,為自己此時和一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這張床還不是她家裡那張——
葉子蔻不敢光明正大碰觸他,即使他好像睡得很熟,不會知道她對他毛手毛腳,她還是不敢,但她不阻止自己的目光流連。
“好美……而且你的美,不單單是外表的美,還有自信的美。外表的美,可以靠打扮出來,可是內在的美,是別人學不來的……”
那麼獨特又耀眼。
“要做到,並不難。”唐若谷沉笑道,緩緩張眼,看到她滿臉被抓包的慌亂。
葉子蔻瞬間慌了手腳,這時才知道要緊張。
“你……你醒了?呃……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昨、昨天不是……”她笨拙而僵硬地轉移話題。
雖說唐若谷是甫睡醒,長髮微鬈凌亂地散在身上、床上,但看上去半點也不狼狽,低笑的模樣非常……漂亮,有些邪氣。
“你不是應該先掀開被子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光溜溜的?”天使的容顏,惡魔的笑容。
“呀……對噢。”拜他提醒,葉子蔻才想到自己應該要檢查一下衣著是否完整、是否被他侵犯……不過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危險。
“你的表情像在說——我是個對女人沒興趣的Gay,怎會對你不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