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輝,甚至張果老、小新;如
果身上還有些錢,即使唐志輝不來了,我還能打車去找他或者其他人。
很多的如果,促成了此刻無家可歸的我。
只是缺失了生活中的一些道具,一把鑰匙,一部手機,我便如溺水之人般被拋棄了。認識那麼多人,擁有一些物質,此刻都在遠
處,與我隔絕。
入目五光十色的繁華,像部無聲的幻境,蒼涼而絕望。我抱著肩坐在那,有些狼狽!
我對今天的自己失望透頂,因為我把自以為是的詼諧幽默演繹成了淪陷,也許我一直對自己失望,正如我小時候接受到的打罵都
來源於我的退步,如我老爸訓斥我時常掛在嘴邊的話:你幹什麼吃的?
此時此刻,在這個待了兩年多的城市面前,第一次這般瑟縮而卑微,甚至無助的我怯懦到不敢生出一絲求助的想法,我只剩下自
己。我又想到那天午後,唐志輝對著木頭觸碰他的神陰,那份敢於親近的關懷!此刻,我渴望這種呵護所給予的溫暖。
我目光盯著唐志輝應該出現的方向,想哭,忍了忍,我對自己說,一會就來了,沒事!同時又做著最壞的打算,就是沒來也沒關
系,到了明天就好了。
我不是脆弱,我只是有些惶恐,因為十指緊握,兩手空空!
當耀眼的車燈刺得我眯起雙眼時,伴著剎車聲,有那麼一會兒才看清熟悉的車身停在眼前,我拍拍屁股起身奔過去,調整了表情
,衝著車上的人愉悅得道:“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唐志輝下車,急急得道:“對不起,又和李晨去酒吧坐了坐……要不是聽到你包裡的手機響,真就趕不過來了。”
我接過包,滿不在乎的道,“沒事,我也就等了一小會兒。”
他目光緊緊得凝著我,“我要是沒發現,今天不能給你送過來,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坐一宿?”
我笑,“哪呢,我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們都很熟,你再不來,我就找他們收留我了。我又不傻,真會坐一宿啊。”說完我揮了揮
手,“明兒見吧,開車小心。”
轉身往小區走時,他沒有上車,在背後沉沉的說了句:“對不起,我來晚了……”不知是不是錯覺,語氣裡帶著一絲顫抖的疼惜
。
我壓抑著情緒回頭擺手,“我豬腦子,你為什麼道歉啊?呵呵,明兒見!”踏入樓道時,我的處世從容已達到極限,一步一步得
踏上樓梯時,從沒這樣虛脫,我感受到了貧窮,在猝不及防間貧窮到一無所有。
第二十八章 說與聽
兩年前,我混到這個城市,經過應聘與層層考核,進到這家單位,我被留在人力資源部。
一個單位,人事部算是很不錯的部門,沒什麼壓力,像我父母說的,一個女孩子,坐在辦公室裡,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最合適不過
了。
我也很知足,尤其現在就業壓力這麼嚴重,自己除了個大本學歷,也沒啥背景,撈到這麼個飯碗,由衷的感恩戴德。
辦公室裡,除我之外,一室的中年婦女,竟然屬我年齡最小。清閒的時候,我就裝作忙的樣子,看書上網,因為她們口中的柴米
油鹽老公孩子我都插不上話,聊不到一塊去。
女人在一起,是非多,這話公道點講很對。
首先是嚼舌功能,對於捕風捉影的功底很讓人大跌眼鏡。一會說著張家長李家短,一會又換成公司裡那個誰與另一個誰有一腿了
,話題再一轉,談起公司裡某個領導的老婆長得如何難看了,說這樣的女人純粹讓男人掉價。
不性納悶,莫非有些身份和地位的男人都應該找個妖嬈嫵媚的女子才算般配?
公司裡的人幾乎都被這幫女人給八卦了一遍。我惶恐得想,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啊?事實上,會的。
比如後來我坐到這個小破主管時,關於我的流言就很多元化,比如我是張果老的小三,小新是我的小相好,還有我沒結婚是被什
麼人抱養這類的話題,花樣翻新。
同處一室,不想聽也由不得自己,直往耳朵裡進。
女人在一起的另一項就是賣弄,結婚了仍嚮往著被追捧與傾慕:“有個三十多歲男人狂追我啊,我說先買個金手鐲!沒成想竟是
個痴陰的,沒有嚇跑,一口答應說好的,問我,要多重的?然後發簡訊給我,想要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