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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伸手四處摸,不知把什麼東西劃拉到地上,直到找出這個噪音源頭,把電池卸了下來,

世界總算清靜了。

忽忽悠悠得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是被那門鈴一遍遍驚到了,我恨不得拿把刀衝出去,沒人就走吧,還在那摁個沒完,還咚咚

得砸門。你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沒眼力見的人真多啊。

我就不開!

門鈴繼續響,間接,咚咚得砸幾下門!

我起身,不睡了,這人比我能耐,都用上堅持到底了。披著棉被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門口,我露出個頭瞅著咚咚作響的門

,就那麼看著。

這樣的事我以前就幹過,剛畢業參加工作那會,租的是很舊的樓房單間,有年頭了,條件不好,樓道的窗戶沒幾塊完整的玻璃,

我哥來看我,站在樓下,問出一句,“被本拉登炸過吧?”

有一天,同租住的隔壁忘帶了大門鑰匙,敲了半個多小時的門,我也是這麼待在屋內不給開,那人在門外邊凍了一個多小時,以

為屋裡沒人。後來,別屋的人回來,一起進屋,才發現我在裡面。

一看到我,那人一副掐死我的表陰,眼睛冒火,都快瞪出來了,“你TM聾了啊?”

我很誠實,“聽見了,但我就是不想開。”

五尺高的漢子,長得挺膀,氣得大喘氣,直想跟我動粗,“找揍吧你?”

我這人當時跟個缺心眼似的,還往上頂,不卑不亢的,“你打我試試?”我憎恨暴力!

“別以為我不敢!”扔下狠話,那人衝回自己的房間裡再不給我好臉色,進屋前嘟囔一句,我聽得清楚:“女的就了不起啦?”

別屋的人都愣愣的看著我,我平靜的問,“知道敲門和砸門有什麼區別嗎?敲門,別人會去給你開;砸門,只有打家劫舍的人這

麼幹。”不是我較真,那門敲得,咣咣得,震得房頂直往下掉渣子,我都懷疑他跟那門有仇,不心疼那門連手都不像是他自個兒的一

樣。

敲門聲停了,我有點無聊,確切的說我頭更疼了,窩在那,想著小時候,最喜歡吃罐頭,山楂、蘋果、菠蘿等所有水果都喜歡,

但只能生病時候才能吃到,就想,長大了就好了,可以給自己買老多老多的罐頭。

小時候,盼著長大,似乎長大能解決一切煩惱。

長大了,盼著以後,人一現實,就懂得了怎樣把希望支得更遠一些。

因為現在,不喜歡吃罐頭了。曾經以為喜歡的,再無法喜歡。吃,太容易滿足。現在,最難的只剩下心填不滿,空著,裝不進去

東西。關鍵是,你都不知道那裡面需要什麼。

比如眼前,雖然無法確定門外的是誰,但肯定是關心我的人,他的用力敲門是因為焦急擔憂,但我就這麼看著,不開!

我都分不清這一刻的排斥與拒絕是源自於倔強還是冷漠!或者脆弱的時候最易生依賴,而依賴過後,便是放不開,所以防備般隔

離?

我緊了緊身上的棉被,想,接下來睡覺還是吃東西?門在我認為不會再想起時,再次響起,三下,微頓,又三下。

我走上前,開啟門,唐志輝!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很不友好,尤其眼神複雜,急怒交加,快速打量了我一下,衝口而出

,“有能耐就別開啊。”

這話真噎人,我直接關門,將要關上時,他一隻腳伸進,手跟著用力拉開,“還來勁了你!”

我瞪著他,覺得這世上真有仇人一說。“我又沒讓你來!”

“是,我自願來的,我替你撇清。”他看著我,表情緩了緩,徑直走進來,“還行,氣勢洶洶的,很有精神頭。”頓身回頭看我

,“瞪什麼瞪,生個病脾氣還長了。”

我關上門,語氣軟了些,因為我看到他手中的水果了,都拿東西來了,這禮多人不怪,來者都是客,“那個,我睡著了沒聽見。

他四處瞅了瞅,邊打量邊回話,“想睡睡不成才開的吧?”

看在水果的份上,東西是無罪的!“大夫說我得多休息。”

“嗯,大夫沒跟你說睡多了人容易痴呆?”

我按了按頭頂,因為我怕那火從頭頂竄出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小新告訴我的。”他看向我,“小新說他在這住過一段時間。”

“嗯,他的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