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去處理調兵事宜,晚上有路營右翼副將馬芳同你匯合,路上小心。”拱手一禮,兩人自二樓門口分開。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巡城侍衛穿梭在各巷各街中,望著滿天飄過的落葉,忽然覺得初秋的街頭也別有風景,晚霞照耀下更顯出幾分瑰麗之姿,拖拽出長長的身影,不一樣的柔和令這些久經沙場計程車兵都生出了眷戀之情。
一隊一隊,走著走著消失在街頭,轉著轉著失去了蹤影,只需一刻鐘的時間,整個城裡再沒有巡城士兵的身影。
“大人。保重!”暗影最後一鞠躬,轉身朝著眾人揮手,對著暗道跳了進去。
於青青看著夕陽落了幾分惆悵,面向北方久久無法動彈。這最後一局。得由她單獨完成,她不願輸給柳寧,更不願啊燕失望。
柳寧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人在後面拍了下肩膀,防禦細胞瞬間活動,差點把洪蓮一個過肩摔扔出去。拿手指點點她又指指自己,敵軍的營帳就在前面,拿眼睛死瞪她。
洪蓮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離開,死賴在她身後。
翻了個白眼。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等會兒還要救她,怎麼可能在裡頭玩得起來,眼珠一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洪蓮只覺得後頸劇痛。接著就倒在柳寧身上,暈睡了過去。招呼小兵將洪蓮送回去,柳寧繼續貓腰,一步步往草叢深處挪動。
似乎被陰了一回,讓北蠻人警惕了不少,瞧著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哪裡還是當初傲慢輕視的模樣。手上弓弩揚了揚。對準正前頭的小兵,伸出空著的一隻手衝其他人比劃。
另一頭的黑衣人曲了曲手指,另外一隻的手瞬間扣動,連著三發,擊斃正門口巡視小兵。幾個黑衣人從草叢裡滾出,手中的弓弩對向發覺過來的其他小將。一時,北蠻軍營裡號角四起。
柳寧站起來,兩手交叉舉在頭頂揮動,黑夜裡燃起幾簇跳躍的火苗。
“嘶——”烈馬吃痛,死命的撒開蹄子奔跑。敵軍裡的箭支亂飛,事發突然給馬一下就竄了進去。幾十匹馬瘋狂的跳躍踐踏,撞進營帳,踢倒火盆,只一息功夫就亂做了一團。
“射!”柳寧一個揮手,幾十只火箭飛入營地,紮在帳篷上,不一會兒幾十座帳篷燃起洶洶大火,火箭又開始第二批的射擊。
“上自動弓弩機!”楊大錘扛著小木桌大的物件立在營帳正門口,攪動搖手,片刻後鬆開,無數箭成扇面掃射,一次五發,一批三十隻,完了需人工再次搖動搖手,可比起單隻弓弩來說,威力已是巨大無窮。
“走,去裡頭狂歡!”砍了一個射漏掉的小兵,柳寧一臉嗜血,瘋狂的模樣哪裡還有當初剛穿越時的小心謹慎。
“他奶奶的——”圖巴朵一口酒還沒喝上,就給箭射穿了,這會兒一口氣上腦,拔了腰間的大刀往外頭衝。彎起唇角,柳寧已經自動開道向著圖巴朵奔去,既然要玩兒就一定要搞死一隻大老鼠,也不枉費她大駕光臨一次。
楊大錘不與想讓,把弩車交給肖校尉,自己開傢伙,摸出背上的兩把大鐵錘,砸鐵餅樣的揮打起來,所過之處盡是肉糊糊,好在是夜裡看不大清明,不然準得噁心上半月。
肖校尉一邊攪著弩車,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時不時的扣一下扳機,給敵人造成困擾。
“你們南蠻人就曉得搞一些下作之事,有本事的跟姑奶奶我單挑!”圖巴朵吐了一口唾沫,還為沒有喝上一口的酒大冒火光。
“有沒有本事,刀槍底下見真章,有本事你打回來啊!”某人的惡霸本性又一次復甦了,刀扛在肩上,以絕對的囂張姿勢傲檢視巴朵,如星的眼睛裡闇火洶湧,好似在無聲說著,有本事你來咬老紙,老紙就是下作給你看了怎樣?
圖巴朵經她一激,撕開衣袖,輪著彎刀橫掃著過來。厚重的身子,卻靈活如兔,攻擊身法以蠻力為主,輔以巧計。柳寧長刀迎擊,嘴中呼喝有聲。“大蠻牛,你就這點力氣也敢來戰場混?別侮了我的眼睛!”煞有其事的捧了下眼,腳下往對方內胯踹過去。
雙腿一夾,欲要扯住柳寧的腳,草原上的人經常跑馬抓羊,下盤自然穩當。而柳寧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就要夾中的腿半空轉移方位,直接踹到腿彎處,使力一勾一帶,圖巴朵整個人重心不穩,一屁股往後面坐躺下去。
柳寧再要出刀,圖巴朵也不是混大的,機警的飛出一腳,攻向柳寧下盤。
腳下一躍,柳寧整個人騰空撲了過去,刀鋒凌厲只逼對方項頸。圖巴多就地一滾,急忙從地上彈跳而起,遠離柳寧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