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花椒?”
洪蓮遲緩的拉扯上披在肩上的外袍,臉上的鬱悶足以燻黑豬肉,反扯住柳寧沒好氣的道:“你大半夜的就為了找花椒?”
柳寧猛點頭。“急著用,沒辦法。”就是因為看你一下變土豪了,姐心理不平衡可以麼?惡魔獠牙,腹黑大笑。
“我屋裡就有,這會兒山上也沒得花椒?瘢 庇械慍j棟⌒∫套櫻?2?俸靡布懿蛔√焯轂蝗巳徘迕巍?p》 “這樣?”斜嘴歪著笑。“早不告訴我,快走,拿給我!”
早你有問嗎?一手銀子一手貨,擰包走人,把洪蓮甩到身後吹鬍子瞪眼。小丫頭必須得管教管教,實在太沒禮數,要以後跟柳暢成親,小丫頭還如此來不看時辰走不打招呼,不嚇死她也會憋死她。
柳寧往自己家裡走,解決了花椒問題,雖然已大半夜還精神倍兒爽,心裡惡趣橫生,要不要試探一下家裡人的警惕能力呢?想法出,耳邊就被軟綿細懦的狗吠聲吵到了,圓滾滾的一團幾乎跟夜色一體,要不是被她一腳踢飛,一準找不到聲音來源。
“嗷嗷嗷嗷……”小狗不依不饒,滾著一團到柳寧腳邊,扯著她的褲子不停拉扯。
彎腰,擰著脖頸上的皮毛提到自己眼前。雖然看不太清,但小東西歡騰的甩著四肢是能夠清晰感知的。
“嗖——”陰風從側面刮來,柳寧往後跳開,回手格擋。“嘭!”整隻右手有幾分鐘失了知覺,柳寧看到拿著扁擔的柳暢,瞬間暴走甩丫子怪叫。
“痛痛痛——我滴那個娘呢,痛死我了!二哥,沒你這麼狠心的吧,看看,我的手一準斷了!”
“手斷了,你為何抱著腳跳?”柳暢一聽這聲音心裡的驚懼變成哭笑不得。誰叫你走路不出聲,不是找打?
柳煥也走了出來。“妹妹,你回來怎也不出聲,我看看,可別傷到骨頭!你啊,盡是莽莽撞撞!”拉著柳寧數落了柳暢兩聲。“從學了那些本事,就只知道一天的舞刀弄棒!”
燃了油燈,捲起衣袖,紅腫的胳膊刺痛了柳煥的眼睛,從小她再賴皮再無理取鬧他都沒捨得動她一指頭。
“嘿嘿,我鬧著玩兒的,就二哥那點貓抓的力氣跟撓癢癢似的,過兩天就好了。”柳煥眼神不對,柳暢也低著頭,柳寧趕緊咧著嘴乾笑。能說她這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手上一陣清涼,柳寧嘖嘖嘴,任由大哥給自己上藥。瞟一眼藥瓶,可不正是洪蓮送二哥的,吝嗇鬼居然捨得貢獻出來,不用白不用。
“餓不餓?給你煮碗麵。”柳煥取下圍兜上灶。
“不用。天亮我還要趕回城裡去!”柳寧連忙阻止,再要弄個晚飯吃,她就不用睡覺了。“我進屋躺會兒,天亮叫我。”柳寧跑得飛快,沒有看到柳煥眼裡暗沉的目光。
若是自己能早日嫁出去便不用妹妹整日忙得腳不沾地了。
“睡吧,明兒個還要早起!”柳暢倒沒多想,抱著小黑狗,放到門口的乾草窩裡。
天未亮,柳寧已經裝車打馬入城,起身前,把村裡人各家的銀兩連著賬目一同交給柳煥,他只要找秀才念一下就成了。託村裡人的福連著再擺幾天萬人宴都不成問題,食材那叫足足的。柳寧腦子裡幾個問題轉了轉,城裡集市的菜太貴,她不若直接從村子裡拿,即讓自家賺錢又能得村裡人感恩,特別是程青痕,沒了妻主他以後的日子還能依靠誰?
甩甩頭,她真挺會為自己找事。不過幫一點是一點,反正對自己沒什麼損失,就當是她內分泌失調同情心氾濫吧。
“喲,你動作倒是挺快啊!”柳寧到鋪子門口,見文妖兒一併四個女孩兒已經在院子裡忙活了,忙得滿頭是汗,洗菜的洗菜,劈柴的劈柴,燒火的燒火,一幅過團圓年的熱鬧場面。
“大姐賞臉給事做,我們幾個不勤快些,豈不是打大姐臉。”文妖兒搬著洗好的一筐菜,邊往廚房跑邊對柳寧樂滋滋喊話,那小身板看不出來力氣還挺大。
“多嘴!”六兒冰著臉不客氣的指喚:“去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了!”
文妖兒跟換臉似的,恭敬應了一聲:“得令!”擱了菜框就往柳寧處奔來,手上滴著水,身上的衣服瞧著有些大,褲腳跟衣袖都捲了起來,衣服顏色發白,一看便知是別人穿得半新不舊的。
柳寧看在眼裡,閉著唇自顧自的把東西往下放,滿滿蕩蕩的桶子,文妖兒兩隻手擰著,腳步有些虛晃,身子也彎成弓形,卻沒有發出一聲抗議,擰走一桶再來一桶,周而反覆,怕是這股子韌性,才叫六兒多分心故意折騰的。
“好了,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