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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面的牛車能跟上來。

這一頭輕鬆愉悅,那一頭森寒罩頂。

“爺,公孫家還是莫回去了罷,有這一千多兩足夠外面過段時日,趁著晚上把莞侍君接出來,我們獨自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清散!”甘霖憂鬱一番,有心阻礙公孫玄伊的腳步,他不懂,當年甄家威風時置主子他們父子與不顧,如今出了事,怎的還要他們來幫了,爺甚至賣掉了莞侍君留給他的嫁妝,他為爺覺著委屈不值,傷勢剛好了些,就要為這些煩心事奔波,再要出個好歹又有誰會承爺的情。

氈帽裡的人靜靜的站立,良久一口氣吹動布沿。“我自有算計!”清散自在確實很誘人,只他更為清楚,離了甄家,公孫四公子還是不是公子就難說了。祖母經上次一事,徹底的對他們父子兩個失了好感,爹爹更是沒日沒夜的被指喚勞作,眼見著人都消瘦無形了。甄家出事,讓那些人欺負得毫無顧忌,他是不甘心的。即便公孫玄琛拿下婚事又如何?

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若他臭了,定然也不會讓別人獨自生香。

公孫家後門邊,響了門,還未有理好衣服,裡面的門房已經竄了過來。“四公子你總算回了!”門房娘子有些著急,“你爹爹……莞侍君叫大房裡的人押走了!”

有一刻,他幾乎覺得自己沒了呼吸,他茫然的奔跑在院落與院落之間,一路也不知撞了多少人,得了多少的怨罵,他只願他的爹爹好好的,坐在院中為他送零嘴遞繡帕含笑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甘霖跑飛了氈帽,臉上死灰一片,不安恐慌朦朧了他的眼,果然,她們是要逼死主子了!果然,還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呢?懷裡的一定金子好似千金重,壓得他胸悶非常。

院子裡橫條木板上,鮮血浸泡的衣物好似吃飽的水蛭,脹鼓鼓的。

“打!給我狠狠的打!”

如雨的刑杖聲好比擂鼓,敲打的每一下就把心狠狠的割開一刀。“沒打完,不許放他下來!”

公孫玄伊雙目滲血利錐般的刺著堂上一臉震怒的老太太,從小對她的畏懼退避變成了深深的倒刺,如今已紮根心底變成茁壯的仇恨荊棘林。

沒有磕頭沒有求饒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他撲上侍父的身體,讓還未好全的身體接受第二次杖刑。

“母親,您別打了。伊兒不能再受傷了!”難得,能聽到一向懦弱的母親會開口為自己求情,痛得意識模糊的公孫玄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伊兒……”殘缺的,爹爹若有似無的呼喚,他從未大聲罵過人的爹爹從未埋怨過母親騙婚的爹爹,為何要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憤怒委屈無力感,糾結得他吐出一口心血,混混沌沌的昏睡了過去。

牢籠,哪一天是盡頭,哪一天他才能飛向屬於他的天地……ps:某人太懶睡死,半夜尿急趴起來,想起未有傳文,頭頂鍋蓋偷偷更新。。。

035 趙家人去樓空

到賀家,已經天色晚了,柳寧擔心家裡的牲畜,想直接駕車回去,更重要是兜裡的錢,數額太大,多放一會兒都不安心。

“二弟剛回去過了!”柳煥拉她下馬車,看她一身的灰土眉頭微皺。

柳寧打了個激靈,“人呢?我不是說沒得我同意不準回去麼!”有些憋氣的瞪著柳煥,怎麼才出去一天就來了怎麼一樁事。

“我可好著,你別亂發火!”柳暢急急的奔出門,剛在屋子裡沐浴,未能及時出來。

上下看一眼,沒見趙家公子,不由問:“莘公子呢?”

柳暢埋下頭,眼睛低垂看地面,臉上起了一絲青白痕跡,有些口礙的開口。“我…我回去村裡,聽說趙地主家的人一夜之間全部不見,趙公子著急他父侍,就……就厥過去了——”

柳寧眉心直跳,看了兩個哥哥一眼,繞過他們走進院裡。

“人已經醒了,只一直哭著,沒得大礙!”柳暢趕緊小跑著跟上,嘴裡忙不迭的補充。

柳寧站在門邊,自己一個女子進未婚男子的房間怕是會影響他的聲譽,當下立住,繃直著嘴唇。

“柳妹子傻站著做什麼?”賀老闆打趣的笑臉,讓柳寧抖了抖肩膀,她還不是那趁人之危的人,再說自己才十四歲啊,換現代就一初中生的說,大把的青春就踏入婚姻的墳墓未免太過浪費了。

撓了撓腦門。“你們去安撫他吧,我回村裡去,明日再來接你們!”

“還沒吃飯……”賀夫郎從後面追了出來,柳寧頭也不回,她做好的決定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動搖。馬鞭一樣,飛起一陣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