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凰王的歷來特徵!
從第一代那個女人開始,幾乎每一任凰王都天生有一種讓別人臣服的氣質。
可笑的是,若真是如此,又要皇帝何用?
現在連個毛頭小子都敢如此,那他這個帝王豈不是直接成了擺設?
壓下臉上的不悅,世祈安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他再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的時候……會的,那天總會到來!
屆時,他一定要將整個凰王府肅清,一個不留!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代勞吧,只不過你的身體……”
餘下的話被他淡淡打斷,“陛下不必憂心,惜塵自有分寸。”
蘇惜塵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手中抱著的人兒,隨後踏開步子。
月汐明顯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的注視,那樣近在咫尺,只可能是面前的這個人。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是吧,他肯定知道這具身體根本沒有什麼舊疾,聽他方才稱呼的那句“阿汐”便知道,他們應該是很熟的吧。
咦?
月汐不解地愣了愣,原因是蘇惜塵突然停住了。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堂中人也皆是不解,只有幾個身懷武功、反應敏銳的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同時又為這位年紀輕輕便修為甚高的王爺暗暗心驚。
平時與凰王府走的相近之人自是心中暗喜,早便聽聞這代凰王世子雖年幼體弱,可在文學武功上的造詣非常人所能想象,如今看來,凰王府是後繼有人了啊!
而平時嫉恨著凰王府的,則是愁眉頓鎖,背地裡準備找個機會聚談一番,本以為凰王府只留下個孩子便一蹶不振了,沒想到……
中立的一派便趣味地看著。
這喜堂之上,頓時就變為了一個充斥著陰謀算計的地方。
蘇惜塵輕輕皺眉,轉身朝門外望去。
月汐能感受到氣氛的突然轉變,可卻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因為此時每個人都未曾說話,她根本無法直觀地從外界獲取資訊。
果然,霎時,一頂富麗無比的軟轎停歇在了門外。轎身被裝飾地十分華麗,和凰王府的華花轎雖同是一個檔次,卻又分屬不同的風格。
凰王府的華花轎主要走得是含蓄路線,奢而不露,淡雅卻又大氣。
而顯然這頂轎子走的是張揚路線,就像在明擺地說:你搶我啊,快來搶我啊,我有的是錢!
若是月汐看見了,肯定會頗為無語,但問題是她此時看不見。
“哈哈哈——”一陣大笑傳出,緊接著便走進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身後緊隨著兩名孩童,兩個男孩大概都與蘇惜塵差不多,只不過其中一個是滿臉傲氣,而另一個則是一臉沉著。
“昱安皇帝可怪本王來晚了?對此,本王也是十分遺憾啊!”中年男子豪氣地笑道,隨後又大肆打量了會兒蘇惜塵,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這便是那兵法鬼才麼?果然啊,果然——”
餘留的話令人不明所以,且語氣中的那股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世祁安剛剛平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雖然他也厭惡著蘇家,但這裡畢竟是昱國,哪兒輪得著一個異邦王爺指指點點。
很顯然,他此刻才想起他和凰王府都屬同一國家,一隕眾隕,雖然他很不願意……
他高踞下顎,彷彿是要證明自己的高貴一樣,“來人,給靖德王備座,還有……兩位小公子。”
月汐緊蹙起了眉,蘇惜塵他,抓她抓得好緊!
她偏了會兒身子,扯了扯蘇惜塵的袖子,示意他 ; ; ;弄疼 ; ; ;她了,雖然和以前那些傷比都算不了什麼,但,這好歹也是新婚吧。
大婚之日,她卻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夫君的負面情緒,雖然不是向她的,心裡總是不爽不是?
腰上的力頓時減輕了,月汐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手覆了上去。
那人的身子明顯僵了僵,好像隱隱喟嘆了一聲,隔著蓋頭,月汐聽不太清。
軒轅凌眼神閃了閃,彷彿剛剛想起一般,指著那個一臉倨傲的孩子道,“這是犬子,軒轅徹,至於另一位……”
說至此,他故意停了片刻,隨後看著那個面色沉穩的孩子道,“這是靖國的三皇子殿下,此次隨我來到昱國,一是為凰王殿下慶賀,二嗎……是想與陛下共商兩國的停戰協議續簽之事。”
蘇惜塵轉眼看向了軒轅照,仿若感受到了視線的打量,軒轅照望了過去,嘴角掛起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