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令人牽魂蕩魄;那在水草泥淖間蹣跚而行的君子,又是怎樣的追索無望,幽傷滿懷?
對這首詩作發散性的思考,那伊人,不只是伊人,那伊人還可以是君子,不但可以是君子,還可以是一種情感,一種理想,而這艱辛盤桓於水邊的人,就是你,就是我,就是他了。
上自盤古開天地,逮乎春秋戰國,下至唐宋元明清,止乎今時今世,再衝出疆土,看這小小的寰宇,蒼蒼山水,茫茫人海,有多少情感如願,有多少願望實現?歲月流逝,此去經年,驀然回首,“溯洄”總是“道阻”,上下而求索的“所謂伊人”,總是可望而不及地“在水一方”。
《蒹葭》的美,《蒹葭》的魅,也就在這裡了,就那麼幾個句子,如此深刻地勾勒了一種狀態,而這狀態,竟然是千秋萬代,男男女女,祖祖輩輩。
如果說這首詩描繪的就是愛情的存在圖式,愛情,原來是如此的美輪美奐,又如此的令人黯然神傷。
看餘華的《古典愛情》,柳生與小姐惠幾經生死離合,挨受過人間最殘酷的磨難,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小姐惠似已重生,柳生似乎即將擁有一個佳人的懷抱,小姐惠卻來了這樣一句:
“小女本來生還,只因被公子發現,此事不成了”。
說罷,小姐垂淚而別。
小說就此戛然而止,一句也不再多言,讓期盼團圓結局的人,獨自心肺痛徹,還要搭上一份不絕不了的擔憂:那急於解開心底謎團去看小姐惠而致小姐惠不能重生的柳生,何以了此殘生?
陶然亭的《香冢銘》有言:“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煙痕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想那柳生,也只有“化為蝴蝶”了。
再看美國百部經典名片之一《廊橋遺夢》,一個瀟灑流浪的地理雜誌攝影師,一個被青春和激情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