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或者說是希望在現時困境中的悽美隱藏,渴望重生,先置之死地。
時間對物象的改變,不僅是環境,還有我們的內心。
不忍心一朵花開至凋謝。在她美麗的時候看她墜落枝頭,其實好過看她漸漸地葉殘花敗。平凡生活中,誰會秉持內心的信仰,睜大眼睛反反覆覆撞南牆?自己能受其痛,人到中年,又怎會連帶家人一起陪著犧牲?田君未也會在社會的磨礪中成長,也會有家庭,也會有柴米油鹽,也會為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渴望手頭多幾個錢,也會額頭生出皺紋,喝幾杯薄酒後怨天尤人,也會由對不合理現象的威脅漸變為向不合理現象妥協……愛心依舊在,血色已淡然,田君未最終會成為一個有些牢騷卻平凡活著的普通人。歲月悠久,田君未還是田君未,卻不再是英雄。芸芸眾生,是這世間接踵而過的影子,英雄註定是一道光芒,以他的血色照亮陰暗,然而,短暫。
小說是藝術,為實現形象的完整不得不在形象開始殘缺前讓他消失。生活有藝術,卻不等於藝術。
一個君未就這樣匆匆地去了,另一個君未帶著他的不凡勇氣和偉大魄力又風塵僕僕地來了,而人世的染缸卻因他們的短暫,無能改變他們的勇氣和傻氣。
于田君未這樣的狂叛之徒,死亡是令人痛心的事,庸常才是令人絕望的事。川端康成認為,“死亡是生命的最高虛無,虛無又是精神的最高的懸浮狀態,是接近宗教和詩歌境界的,因此死亡代表了一種精神的美和靈魂的昇華。”如果以生死的尺度來認識人生,殊途同歸的結局令所有的人生理論和人間聲色無意義,當死亡與精神相關聯,人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