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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說到後來,嶽悅帶著淚花笑了,笑得很讓人心疼。

杜顏怡微側身抬手抹去她的眼淚,點了點頭,像是肯定了某件事。“難怪澤揚說你說他冷血殘酷。”

他不冷血、不殘酷嗎?不僅是他,你們也一樣的吧?嶽悅在心裡冷哼,想諷刺幾句。又想起她那段時間的哀傷和消瘦,她也是受了良心的譴責吧?算了。

第六章 真情卻為無情惱 二百零四、真相假相

“文謹言確實不是李家子孫。”

又是這句話!已經是第n次了,嶽悅怒不可遏,幾乎是彈跳起來,再來個原地轉身一百八十度,面向杜顏怡說出之前想說又未忍心說的話。

杜顏怡在她還沒有說完時臉『色』已經變了,有心痛、有氣憤、有無奈、有悔恨,還有什麼,嶽悅說不上來,只覺特別的複雜,複雜到她想深入的去了解那裡包含的每一種意思和形成的原因。

突然,她有另一個想法冒了出來,盯著杜顏怡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是李澤揚bi你來跟我說的?”

她搖了搖頭:“不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是嗎?”嶽悅不相信。

他如果什麼都沒有說,他媽怎麼會在大年初一早上就上門民來跟她說這些話呢?而作為老人,思想較年輕人更為保守,他如果不bi迫,她又怎能在她說出後那麼快就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做兒媳『婦』,並把這女人與別家男人生的孩子當親孫子呢?看到自己的養子與親兒相殘,這對她來說是多麼的殘酷,親兒子被養子bi死了,她怕是也有死的心吧?最終卻人前強顏歡笑、人後獨自悲傷,如果不是懾於李澤揚的威迫,她會不痛快的發洩出來?而今天,她還要來為害死自己親兒子的養子說好話,並否認掉親兒子的身份,更無異於挖心剔骨。

李澤揚,你不是人!

嶽悅很同情杜顏怡,更加恨李澤揚,如果此時他在她面前,她會做出將其碎屍萬段之舉,儘管那是不容易實現的舉動。

在幾乎聽不見的嘆息聲後,重新坐到她身邊,語氣變得溫柔而充滿關心:“你們二老不是一直想著環遊世界嗎?出去玩玩吧!所有的事情,眼不見為淨。”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啊!”杜顏怡也嘆息了一聲:“嶽悅,你和澤揚像現在這樣,我們哪能安心出去遊玩啊!”

“怎麼到現在,你還要幫他說?”嶽悅的同情裡有了些恨其不爭的味道,“他bi你來跟我說,你來了,也說了,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那是我的問題。你讓他自己來找我。”

杜顏怡有些急的申辯:“嶽悅,真的不是澤揚讓我來的,他更不會bi我。他對我很孝順的。他沒有……”

嶽悅打斷了她的話,冷嗤著:“最初他要我演好兒媳『婦』的角『色』討好你們,我確實以為他孝順,但現在,誰跟我說他孝順我都不會相信,什麼事我都看在眼裡,我很清楚。”

“你見到的這個文謹言不是我生的,與李家沒有任何關係,你清楚嗎?”

再一次聽到這句話,而說話的人悲痛中有著坦然,讓人對她的話不能生出質疑,但那明明又是嶽悅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的話。

其中,又有什麼秘密嗎?

嶽悅的肯定動搖了,向她求證:“你說文謹言不是你生的,那麼,在李澤揚腳受傷那次,我明明看到你在他說要對傷他之人不再心軟時,你臉『色』變了。而後,文謹言出事,你的悲傷也是很明顯的,整個人都瘦了。如果他不是你生的,你會傷心那麼久?”

“因為那時,我以為他是本應叫李澤信的文謹言,現在我知道了,這個文謹言只是一個與李澤信有著相同相貌的人。”

太詭異了吧,兩個文謹言?其中一個本叫李澤信,另一個又是誰,怎麼又都有文謹言這個名字,還長得一樣?

嶽悅頭大的伸手止住了她的話。感受到她眼的濃濃的悲傷。又疑『惑』了,既然不是她的親兒子死了,她又怎麼仍是悲傷?

天吶,這李家的秘密也真不是一般的多。

嶽悅拍著快想暈了的頭,另一隻手擺著不讓杜顏怡繼續說下去,她實在是消化不了那麼多意外又意外的事。

杜顏怡很想把所有事情說出來,又啟動了開場白:“李家確實是複雜了一些,不過,以後不會了。”

“會,一定會,如果你一定要我進李家,肯定會發生很多更復雜的事。”嶽悅覺得只有自己把會發生的事說清楚,她才能明白。

當她把對李澤揚說過的顧慮說出來後,杜顏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