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兵又要大舉南下,唉,真是上天不待我大宋
呂恪又道:“聽聞開封知州幾次上疏,力勸官家還京北伐,可是官家從三月便開始稱病,如今是元佑皇后與潘貴妃代為掌政。”
李彥仙捋了捋他漂亮的鬍子,有些疑惑:“開封知州是”
呂恪深邃有神的眼裡有些笑意,李伯伯對這些事情還真是不關心啊,答道:“是宗澤,今年正月金人大舉入侵,是這位知州大破使得金潰不成軍,盡棄輜重,金人畏憚他,都稱他叫宗爺爺呢。”
李彥仙點了點頭,心裡有了些敬意:“是個有本事的。”他心裡總是佩服那些有本事,又為國盡忠的英勇豪傑。
李彥仙又問道:“如今西京情勢如何”
“現在西京還是被金人佔據,京西北路安撫使翟進與他哥哥守在伊川伊陽一帶。不過有細作說完顏宗翰已經還師山西,只留下一些將士,夾河屯守。”
李彥仙的眼睛亮了亮:“這麼說如今在西京的金兵並不多。”
呂恪正想回答,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聲,眼裡掠過一抹殺意,厲聲喝道:“是誰”
李彥仙看了呂恪一眼,滿意他的高度的警惕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笑道:“清兒,還不出來,躲在門口做什麼”
李清月有些懊惱地瞪了李武一眼,要不是他在背後突然拍自己一下嚇到自己能被發現嗎
李武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他還見到四姐姐蹲在這裡還以為在跟自己玩躲貓貓呢。見李清月站起身來準備要開門進去,連忙機靈地一溜煙跑了,媽媽說過,大人說話不許站在外邊偷聽的,他可不要被當做做了壞事
李清月無奈,只得把門推開,一隻手端著茶托進去了,她對李彥仙甜甜地笑道:“爹爹,媽媽煮了茶讓我端來。”
李彥仙看著李清月,心裡吶喊:閨女啊,你的形象啊,淑女形象啊,這不是要讓自己看好的女婿飛走了麼
李清月被李彥仙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給弄得全身不自在,吐了吐舌頭道:“爹爹,呂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聽聽罷了,而且我順便給你們守了門嘛。”
呂恪見恩府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便主動遞了梯子,笑道:“不礙事,反正也不是什麼機密之事。”
李彥仙見呂恪對愛女還是挺好的,便樂了:“恪兒啊,你既然認了我這個伯父,也便是自家人了,叫她清兒便是。清兒這孩子,自小便古靈精怪,不過就是可人疼,是個好孩子。”
呂恪聽見李彥仙語氣中不自覺地疼愛寵溺,還有得意,心裡明白這個“清兒妹妹”恐怕真是恩府的掌中明珠,的確十分疼愛。呂恪笑容清澈,從善如流:“是,以後我也多了個妹妹了。”
李彥仙的笑容有些卡住,不是要做你的妹妹啊,雖然現在小是小了點,可也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不是,訂著以後做媳婦也不虧啊雖然李彥仙心裡打著這樣齷蹉貪心的想法,但是面上可不能顯露,拿起起了李清月端來的茶,抿了幾口。
李清月對呂恪剛開始說的事很是好奇,大眼睛烏溜溜的轉了轉,問道:“呂哥哥,剛才你說官家病重,元佑皇后和潘貴妃掌政,那潘貴妃可是生了皇子了”歷史上生了元懿太子趙旉的那個妃子只是升為賢妃了啊難道記載錯了
呂恪望進李清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覺得這女孩笑起來真甜,就像春寒料峭裡盛開的粉嫩桃花,讓人眼前一亮,心中一暖。他眼皮往下搭了搭,長長地睫毛掩住了他眼裡的精光:“潘貴妃生了大皇子趙旉,官家很是喜愛,本想立她為後,但是潘貴妃請辭了,說如今嘉國夫人趙構原配邢秉懿隨二帝北狩,在蕭寒北地受苦,自己怎能越過原配夫人憑著皇子上後位。官家聽了很是欣慰,更加寵愛大皇子,並且封他為魏國公,潘妃被立為貴妃,如今備受官家寵愛。”
李清月有些不能理解,是自己跟哥哥兩隻小蝴蝶的翅膀一不小心扇啊扇,扇到皇宮這麼遠的地方去了嗎明明歷史上只是潘賢妃啊唉,這麼遠的地方,什麼事都探查不清,連這些訊息都是呂哥哥“聽說”的,謠傳來的東西可信度有多少啊李清月一個勁在那糾結。
李彥仙倒不避諱女兒在這裡,他問道:“恪兒,如今西京能攻下嗎”
呂恪道:“端看伯父如何想,如今翟家兄弟看守西京皇陵,於官家是大功。”
李彥仙不喜歡這些彎彎道道的:“我才不與他們搶功勞,不過是如今長水一帶被金兵佔據,交通不便,崤道被堵,陝州怎麼能安穩。”
李清月插話道:”爹爹,我們在雁翎關和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