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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純琬望著好友粉頰上兩抹不甚明顯的嫣紅,忽然之間有些不安。

為什麼不安?就算梅琳妲真的喜歡上子真又怎麼樣?

報本不關她的事,她對他只是覺得很抱歉而己……

“朵拉,你在想什麼?”

純琬連忙回過神。“沒什麼。你這件洋裝會不會太薄了一點?最近天氣變冷了。”

“應該還好啦。”梅琳妲不太在意地。

她一手勾著蓋文,一手拉著純琬,興奮地走向大門。

“走了,走了,今天一定要讓希歐多爾點頭幫我錄專輯。”

“哈啾!”梅琳妲以面紙捂著口鼻,又打了一個噴嚏。酒吧裡的小桌上堆滿了用過的面紙團,她原本高挺的俏鼻變得通紅,明亮的大眼也泛著血絲。

“梅琳妲,你還好吧?”純琬擔心地輕問,伸手輕觸她的額頭。

“不好。”梅琳妲可憐兮兮地噘著小嘴咕噥道,目光一觸及臺上生面孔的鋼琴手,整張小臉又垮了下來。

蓋文同情地看著妹妹。“看來你那個希歐多爾是不打算來了。”

“似乎是如此。”梅琳妲希冀地又望了一眼緊掩的酒吧大門,最後仍舊失望地調回目光。“只好改天再來看看了。”

蓋文扶著妹妹站起身,見純琬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挑眉詢問地看向她。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

“那我送梅琳妲去看完病之後再來接你。”蓋文提議道,努力想在純琬面前表現出體貼的一面。

“不用了,我待會坐計程車回去就行了。你好好照顧梅,琳妲。”

“那……好吧,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叫不到車,儘管打電話回去,我再來接你。”蓋文叮囑道。

“恩。”純琬不甚熱絡地輕應了一聲,對於他的體貼彷彿視而不見。“好好照顧梅琳妲。”

蓋文扶著妹妹走向門口,忽地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純琬,沒頭沒腦地輕嘆一句,“你似乎從來都不懂。”

純琬聞言不禁一怔,才回過要問他,他已經扶著梅琳妲走出酒吧大門。

該死!她暗咒了一聲。又一個人說她不懂,但她到底該死的不懂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肯好心的告訴她答案。

“希歐多爾還是沒來。”渾厚的男聲在她上方響起,“你去育幼院沒看到他嗎?”

純琬抬起頭望著酒吧老闆。“我們沒說到什麼話,不過他看起來一切都很好。我不覺得他需要別人去救他。”

“顯然你並不懂。”

“不懂什麼?”純惋努力沉住氣,平和而有禮的問道。但她發誓。只要再有一個男人她不懂,又不告訴她答案,她一定會拿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往他頭上招呼。

“不懂他的傷是在很深的心底。”酒吧老闆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有一陣子他有酗酒的習慣。”

“酗酒?”純琬詫然地微揚音凋。“為什麼!他根本就喝不醉。”

“看來你和他真的滿熟的。”酒吧老闆唇邊微露笑意。

“那陣子他幾乎每天都試著要灌醉自己,後來有一天,他喝掉了兩瓶伏特加之後,開始歇斯底里的大笑。那時候我以為他終於喝醉了,但他卻忽然停住笑,澀澀地說:‘為什麼喝不醉?為什麼別人可以借酒澆愁,我卻不能?說不定只要喝醉了,我就不會再想到她。’”純琬心中一凜。“她是誰?”

酒吧老闆聳聳肩。“好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他愛的女人吧。”

一股憤懣倏地湧上她心頭。原來他離開合灣自我放逐報本就不關她的事,只不過是他自己為情所困罷了,那她又何必該死地、無聊地又可笑地為他自我放逐的事而感到愧疚?

純琬猛地站起身,放下酒錢。“我相信等他遇到另一個看對眼的女人,他那個在很深的心底的傷絕對會自動痊癒,根本用不著我救他。”

“你嫉妒‘她’,。”

“哈。”純琬回到頭,對著酒吧老闆狠用力地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嫉妒一個連見都沒見到的女人?太可笑了。”

“誰知道呢?或許你該問問你自己。”

“我……”她遲疑了一秒鐘,跟著執拗地撇過頭。“我才沒有嫉妒那個女人。我只是覺得他很可笑,為了一個女人自甘墮落,捨棄自身的天賦不用。”

“那是因為你沒有愛過。”

“我……那不干你的事。”被戳破的心事讓純琬顧不得禮貌,憤然轉頭離開。

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