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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貨直接發到那邊去,不用再弄回來了。”

範懷遠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才離開了總堂。

石頭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話,只安靜的開著車往他的住處走。範懷遠放下車窗,迎著風吹了一陣,才覺得人漸漸鬆懈了下來。

範懷遠極輕的開了車,脫了鞋慢慢走到房門口,才發現她未睡覺,只是雙手抱著膝蓋想什麼想入了神,月光從視窗照在她的身上,鑲了薄薄的銀光,如水一般,看上去美麗又柔和。可是她卻一臉沉思,毫不自知。只是範懷遠站定的時候,才回過神,歡喜的跳下床來向他奔過去。

跑到跟前卻又站住了,只是笑著抬起頭道:“你回來了?”極平常卻又是極自然的話,範懷遠原本煩亂的心一下就靜了下來,那些擾人的紛爭好似也不存在了一般。於是握住段文希的手道:“嗯,不是跟你說,讓你先睡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段文希笑了笑道:“你不回來,我睡不著啊。”停了下又問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煮點面吧。”

範懷遠笑著點了點頭,開了燈,看段文希忙碌起來,兩個人輕聲的說著瑣事,很快段文希便端上面來。範懷遠看著面上飄浮的菜葉與雞蛋,只覺得真餓得不行,三口兩口便吃了精光,連湯也沒剩下。

範懷遠乘段文希收拾廚房的時候去洗了澡,兩個躺在床上,滿腹的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又總覺得此刻如此靜好,都捨不得睡去。

良久,範懷遠才問:“文希,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

段文希怔了一下,問:“那你可不可以不做?”

範懷遠看向她,好一會,才道:“不可以。”

段文希聽了他的回答卻笑了,說:“好,那我等你回來。”

範懷遠點了點頭,道:“你怕嗎?”

段文希搖搖頭道:“不怕,因為你會回來。”

範懷遠嗯了一聲,抱過來她道:“睡吧。”說著便擁著段文希躺了下來。

段文希衝著牆,範懷遠從後面摟著他,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只聞兩個人淺的呼吸此起彼伏,隔了很久,段文希突然說:“懷遠,我們結婚吧!”

範懷遠摟著段文希的手和人明顯僵了一下,一瞬間,心中說不出是喜還是悲,只覺無限的幸福與心酸一同湧了上來,他幾乎有了流淚的衝動。好一會,範懷遠才說:“好,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說著,起床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又很快回到床上遞給段文希道:“這把刀一指跟著我,。我是走偏門的人,刀在哪個女人的手上,就說明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你替我拿著它,回來我用戒指換”

段文希接過刀護在心口,卻說不出話來,咬著嘴唇,不敢哭出來,只由眼淚靜靜滑落。可是範懷遠卻將她抱過來,吻上她的淚水道:“別哭,文希,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第23章

範懷遠走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告訴段文希,段文希也就沒有問。其實他走的時候,她是在知道的。因為那天他特意來接了她下班,帶她去吃飯,又陪她看電影,黑暗中,範懷遠一直看著段文希,看得專注而認真,眼睛裡帶著和暖的笑,範懷遠只有在看著段文希的時候,眼底才會如此的清明與純淨並且溫柔。他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吧,真到齒落髮稀,皺紋滿臉。可是電影散場,燈光亮起時,所有的一切就恢復如常。

段文希心裡只覺得慌,好像有什麼事情一般,總是靜不下來,她的這種擔憂與焦慮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就像在家等待丈夫出海打魚的妻子,心總是吊著的。可是她又隱約得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安好像不僅僅只是因為憂慮。突然之間,段文希猛醒了過來,今天範懷遠走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人一直跟著他。而那個人段文希總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那個人看著段文希甚至還對她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段文希在心中反反覆覆的回想著這張臉,終於電光火石之間,明白過來,這個人叫阿九,是許先生的人,她在第一天進許家的門的時候,這個人曾帶她去房間休息。

段文希想到這樣,只覺得一身的冷汗,她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她卻覺得範懷遠也許很危險,想著便拿過電話來給範懷遠打電話,可是反反覆覆只聽見一個同樣的清脆的女聲:您拔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拔!

江湖上有個規矩,交易時是不能帶電話,與外界不通往來,既把自己摘乾淨了,也讓對方放心。貌楚從石頭開啟的一箱子現金裡面隨意拿出一沓看了看,在另外一隻手上抖了抖,覺得十分滿意。示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