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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下,開啟了車門走了下來。

杜曉超心裡還是擔心怕範懷遠知道段文希嫁給許先生結婚的事情,心慌意亂的想快點停好車,可是越急越亂,反而將車沒有倒好,他嘴裡輕聲罵著。範懷遠也沒有等他,一個人徑直像家走去,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慢慢褪了回來,看著垃極桶上面有人沒有完全扔進去的報紙,伸出手去,將報紙拿了起來。

報紙上有一個大篇幅的簡短婚訊啟事,配著照片。許先生的手搭在段文希的肩膀上,微笑著。段文希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鏡頭,既無歡喜也無悲傷。範懷遠並沒有看清楚上面道底寫了什麼,只看到許先生迎取段文希的字樣,那些小小的鉛字像飄浮起來一般,隨著那照片不斷的在範懷遠的眼前晃動起來。像一顆顆出膛子彈齊齊擊準了範懷遠的心臟,一時之間,他只覺得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然後慢慢變得冰冷與麻木。

那一剎那,範懷遠幾乎無法思維,只是想著,段文希嫁人了,他的段文希要嫁人了。杜曉超跟上來見範懷遠站在那裡,便說道:“大哥,怎麼了,上去吧。”

突然範懷遠轉過身來滿眼血紅的看住杜曉超道:“說,文希怎麼會要和老爺子結婚?”杜曉超心裡突得一下,只覺得腦子裡面轟得一聲炸開了,還只是笑著喃喃道:“大哥,你說什麼呢?”轉頭卻看到範懷遠手裡的報紙,頓時有些亂了手腳。忙道:“這事得慢慢說,哥,咱先上去行嗎?”說著便伸手去拉範懷遠,隨知範懷遠去一腳便身杜曉超踹了過來,大吼道:“說啊,文希為什麼要退給老爺子?”

範懷遠雙目通紅,表情十分猙獰可怖,杜曉超跟了他這麼些年,也是第一次看到範懷遠如此表情,心裡也不禁生出一些懼意來。但仍著硬著頭皮,說:“大哥,現在已經這樣了,算了吧。”

“算了,你讓誰算了?那是我範懷遠的女人,我一個男人,不但不能好好看顧她,現在轉過頭來要她嫁給一個老頭子,換我一條命,我還算什麼男人?”說著,轉頭便走。杜曉超看著範懷遠走時先是愣了一下才會過意來,連忙跟了上來,抱住範懷遠的腰,說:“大哥,你這麼去又能幹什麼呀,等你到了,估計也完事了,你這麼去,不純粹是讓嫂子難受嗎?”

可是範懷遠並不理會,狠狠踹開了杜曉超,說:“我不去,文希才冤枉呢,她拼了命救的男人就這麼孬。”杜曉超只是死命的攥著範懷遠不肯撒手,可是卻怎麼也拉不住他,兩個都使了蠻力。範懷遠突然鬆手一個巴掌向杜曉超打了過來,大聲道:“杜曉超,你放手,告訴你,現在誰擋我,我就要誰的命。”

杜曉超還是不肯放手,範懷遠看了看了四周,見旁邊有一把單椅,便用腳勾了過來,雙手舉起椅子向杜曉超砸了下來。杜曉超手上突然一下吃了痛,本能的鬆了下手,範懷遠便走脫了。只見他快步手到車旁,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發動了汽車,大約是急了些,倒車時不小心撞上旁邊的車,那車頓時發出一陣鳴叫。範懷遠卻毫不理會,只是繼續將車倒了出來,然後踩了剎車如箭一般駛了出去。

化狀師見時裡間的段文希一直沒有出來,先是敲了兩下門,見沒有回應,可外面催得又急,也顧不得許多,便自顧自的扭門走了進來。

黑色的頭髮,鮮紅的血映著雪白的禮服組成了一副極其悽豔的景緻,段文希的臉的很安詳並且平靜只是如熟睡了一般,因為上了狀,膚色還是紅白均勻,重來沒有過的美麗。

化狀師見了這副情景先是驚呆了一下,接著便發出一陣驚叫,外面的人聞了聲音才紛紛湧了進來,見到倚著沙發半躺著的段文希都有一些發懵和無足失措。此時,許先生正在前廳與人應酬,走進來的手裡的酒杯都還沒來得及放下,見了這樣一副情景,心裡一陣氣怒,將手下的酒杯呯的一聲砸到地下,伸手便去拉段文希,道:“你敢耍我?”

可是此刻的喧鬧,威脅還有鄙視對段文然都不再有任何影響,也許從來也沒有對她產生過影響,她只是安然的躺在那裡,任由四周一片無措的喧囂。

在一片混亂中,最先清醒過來的是原志廣,他從許先生的手中奪過段文希。而許先生還一片震怒中不肯罷手,原志廣赤紅了臉,原本冷靜的人好似發了狂,一把推開許先生,說:“你放手,她會死的。”說完,便抱了段文希跑了出去。

範懷遠將車開得極快,可是心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眼前的路突然都變得搖搖晃晃起來,他從來沒有怕過,被別人用槍抵著頭,被人追殺,他都沒有怕過,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從心中某處伸起一種無邊的恐懼並且很快漫延全身,讓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