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是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吃個飯吧，在酒桌上把大唐醫院要用裸模的事宣佈一下，也省得在電話裡跟每個人都講一遍。”

“吃飯倒是行，問題是，”秦綱話說了一半，就開始猛喝冰涼的果汁，然後抹了抹嘴：“問題是，我們事先得給他們定一個價位，不能由著這幫大師們漫天要價。按說，馮尚提的這個要求，不在他打給我的廣告費以內，可是，《麗人體》總不能白忙活吧，中介費總是要掙一筆的。”

黃凱徵心領神會：媽的，商人就是商人，再小的賺錢機會，也不會放過。

“按照馮剛才說的，一場兩小時的健康講座的現場，怎麼也得安排6名模特走上十來分鐘，如果他能搞10場，那模特就是60人次，我們1人次可以收大唐800元出場費，全算下來，就是4萬8千塊。”黃凱徵老練地作出了計算。

“一共才能收4萬8？”秦綱對這個數字感到失望，習慣了大唐醫院在廣告費上的大手筆之後，4萬8千塊對這個CEO的吸引力，顯然已經減退。

黃凱徵樂了：“4萬8你還嫌少？告訴你吧，就這個數，也不是你一家獨賺的；每個模特每場至少得給500，那可是脫/光了的人體彩繪秀，少於500，恐怕沒有人願意做。”

“那就更剩不了多少了！”秦綱搖著頭：“模特的出場費要那麼貴？不就是人體彩繪秀嗎？她們本來就是裸模啊。”

黃凱徵揶揄他：“虧你還是搞人體藝術的，你也不想想，他們大唐醫院是要在講座現場搞人體彩繪秀，模特得和觀眾近距離接觸，那和模特在攝影棚裡只為一個攝影師拍照，是不一樣的。”

秦綱突然心一動：“對了，等過幾天房交會召開了，我們可以先去順發集團的展位學習學習，看看陳麗她們公司模特的人體彩繪秀是怎麼搞的，順便也可以打聽打聽價錢。”

“放心，你不去，那個馮尚也得去”，黃凱徵更不屑了：“你沒聽說？馮有一個模特朋友就是剛剛到曼秀上班嗎？”

秦綱沒來由地被黃凱徵搶白了兩次，心底頓時不悅起來，他知道黃凱徵近來一直為陳麗而鬧心，於是順竿往上爬：“其實，咱們多餘和你的那些攝影家們聯絡，與其讓他們推舉裸模，不如向曼秀公司租借一批模特，就憑黃哥你和陳麗的交情，她怎麼地也得給個優惠價不是？”

秦綱自認為戳了黃大師的痛處，準備著對方向自己還擊，卻不料，黃凱徵的眼睛眯了一下，臉上竟然慢慢露出了笑容：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黃凱徵興奮地又去抓一個碩/大的山竹：“我看可行，跟曼秀打一個招呼，把大唐的計劃報給她們，談妥價格，不就成了嗎？模特公司本來就是出租模特的嘛，只要她們不獅子大張口就行。”

秦綱一拳打了個空，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哪裡猜得出，黃凱徵剛才正苦苦思索著如何到曼秀去見陳麗才不會顯得唐突呢，這一來，藉口找到了：黃大師準備以《麗人體》顧問的身份，造訪曼秀，就《麗人體》廣告客戶大唐男科醫院準備租用模特走秀事宜，與曼秀的陳麗總經理會晤洽談。

當然，會晤期間，賓主雙方還有可能就重新上/床之事宜，展開賦有建設性的對話，並對最終能否達成一致意見，持謹慎樂觀態度。

99　情敵對飲之2

傍晚下班前，秘書魏亞軍被叫到了頂頭上司、城建局常務副局長王尚武的辦公室，副局長一邊啜飲著上好的普洱茶，一邊告訴他，稍後，順發建設集團的總裁蔣立宏將到訪，要他留下來一起接待一下。

“怎麼非得下了班才來？白天干什麼去了？這個老蔣！”

魏亞軍順口發起了牢騷，不料卻惹得王尚武瞪起了眼睛，他把紫砂的茶具往富麗堂皇的大辦公桌上輕輕一墩，：“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加一會兒班，有什麼大不了的？”

魏亞軍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掩飾道：“不是，老闆，我不是說您！我是看您今天開了一天的會，中午也基本沒得休息，怕您身體吃不消，偏偏蔣總又要佔用您的下班時間，所以就——”

王尚武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秘書的喋喋不休。魏亞軍當然明白那手勢的含義，於是小心地退出了房間，順手掩上了門；回到一牆之隔的自己的辦公室後，才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蔣立宏，你個老王八蛋！

魏大秘書意識到，自己剛才之所以失態，完全是聽到了蔣立宏這個名字後的下意識反應。這個霸佔了自己初夜情人的房地產大亨，現在已經被魏亞軍一想起來就要詛咒上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