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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肉/欲”,只要保持適當的體育運動、不至於肥胖就足可以了。

陳麗和張絹紅,此刻就正在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上好的牛肉。這是一家本城赫赫有名的韓式燒烤連鎖店,每逢正午和晚上的進餐時間,食客總是坐得滿滿的,來晚的人不得不在服務檯領取排位的號碼。

陳麗特意早到了,所以她能佔據臨窗的一個好位子。等張絹紅急匆匆地趕過來的時候,陳麗早已經要好了一桌子菜品,需要燒烤的有五花牛肉、特色肥牛、魷魚卷、羊肉串、棒魚串、地瓜片,已經做成涼盤的有明太魚、蜆子、辣白菜、桔梗、腐竹。桌頭還立著一瓶長城乾白。

“天呢,看來你是真有錢了”,風塵僕僕的張絹紅還沒有落座,就盯著一桌的佳餚驚呼起來:“我印象當中,你還從來沒有這麼請過客,以前咱倆吃燒烤,最多就是一盤肉、一個拌菜,兩瓶啤酒。”

陳麗抿嘴笑著,一面就拿起已經開了瓶的長城乾白,往張絹紅的亮晶晶的杯子裡倒酒:“今天咱們喝這個”。

張絹紅沒有喝過白葡萄酒,好奇地抓過長頸的酒瓶看上面的商標和說明。

“我跟著蔣總在麗都大酒店的地下餐廳吃過一次烤肉,他們男的喝的就是白葡萄酒,不過那次的酒是外國的,我沒有記住名,所以今天就點了這個了”。

“就那個蔣總?”張絹紅眨巴著不懷好意的眼神問道。

“那還能有哪個?!”陳麗嗔笑著,一邊就給了女友一巴掌。

陳麗與張絹紅是一同給美術學院做人體模特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很投緣,就此成了朋友,直至後來發展成了密友。

27歲的陳麗沒有婚史,從一家財經中專畢業後,進了企業做出納,後來因為得罪了一個領導,那領導對陳麗明顯表現出了興趣,並多次做了露骨的暗示,而陳麗在幾次放了領導的鴿子後,終於越搞越僵,被領導下放到倉庫去當保管。最後,不堪忍受的陳麗以辭職結束了這段歷史。那之後,當一個朋友推薦她去報考美術學院的模特的時候,陳麗一試即中。起初,她只是做普通的肖像和速寫模特,直到經不起美院老師的鼓動和更多報酬的誘惑,終於脫了衣服,當起了人體模特。

張絹紅比陳麗大5歲,原來是一家國營工廠的員工。3年前的夏天,已婚的張絹紅同時遭受了丈夫出軌與工廠破產的雙重打擊,在爭得了幼小女兒的撫養權,以及破產單位發給的一次性補償款後,張絹紅成了下崗的單親媽媽。她給個體老闆看過攤位,在飯店做過服務員,但那些收入無法維持母女倆的生活,因此,偶然的機會她從本城的《大都晨報》上看到了美術學院招聘人體模特的廣告,在確定了比原來的工作高出一截的薪酬後,張絹紅憑藉著自己健美的身材和白皙的膚色,被美術學院錄取。

兩個密友已經開始饕餮了,燒烤店的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的臉顯得十分生動,不時引來臨桌食客的目光。

吃喝了好一陣,陳麗的肚子有了底,於是停下來,從包裡摸出了一盒女士香菸,用都彭打火機鏗地一聲點燃:

“紅姐,你也知道,我不打算做下去了”,陳麗吐了一縷青煙出來,女士香菸特有的香料味道飄散在餐檯上空,“以前多少攢下了點錢,蔣總也不算小氣,給了我一張卡。我想,慢慢地自己開個店面,服裝,或者禮品什麼的。”

張絹紅也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唇,接著陳麗的話茬說:“是啊,既然有了錢,就金盆洗手吧,這一行當不好乾太久的。我要不是為了我女兒,也早不受這份活罪了”。一瞬間,張絹紅想起了上午在美術學院畫室裡的一幕,想起了那個叫劉雨農的大男孩,她想和陳麗說說那個大男孩,不料陳麗接下來的話叉開了她的思路。

“蔣總,”陳麗特意瞪了一眼張絹紅:“就是那個蔣總。他的順發建設,星期天在城南馬上要開一個新樓盤,開盤儀式準備搞得挺大,連第一期的業主和嘉賓在內,得有上千人。他要我找幾個模特,到時候當嘉賓小姐,站站臺,助助興。”

“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張絹紅故意問。

“要死啦,”陳麗被逗得笑了起來:“我們都穿,你光著!”這一句話聲音有些高,以至於臨桌的食客都聽到了,目光齊刷刷地甩過來。

意識到這一切的兩人,慌忙低了頭吃吃地暗笑,張絹紅一面就從餐檯下面猛踢陳麗的腿,一面壓低了聲音說:“你光啊,光一個給大家看!”

這個小小的事故,使得兩人放下話題,重新拿起了筷子。紅裡泛白的炭火,烤炙著鮮嫩的牛肉和魷魚,兩個模特盡情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