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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漢華一直衝在攝影師隊伍的最前列，在報社當了多年的攝影記者，使得他對相機的熟諳程度不遜色於那些專業藝術攝影師，就器材而言，《大都晨報》雄厚的經濟實力也保證了他手中的尼康是這群人中的上品。為此，何漢華雖然是初來乍到，但卻毫無怯場之意。

黃凱徵則一直不即不離地逡巡在何漢華的左右。見多識廣的他，並沒太把眼前的拍攝放在心上，漂亮的裸模他擺弄得多了，眼下這20個模特里面，就有那個叫橙橙的在和他同床共枕。黃凱徵盤算的，是儘量籠絡住身旁這個正亢奮地謀殺菲林的攝影記者，他是自己下一步聯絡陳麗的重要棋子。

第三處拍攝場，又返回了湖畔，在一片百米長的白色細沙灘上，後面就是掛滿了青藤的峭壁。一絲/不掛的女模特們一部分在沙灘上流連，另一部分則下到了齊膝深的湖水裡。有些攝影師來了情緒，也捲起褲子下到湖水裡拍攝。

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或許是在外圍巡邏的工作人員有些懈怠疏忽，有一個顯然是當地土著的老者，後背揹著藤筐，突然從峭壁旁邊的一條小徑轉了出來，其時，峭壁下面正有幾個女模特在寬衣/解帶，驀地撞見這個粗糙邋遢的老者近在咫尺，立刻發出了一片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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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湖光春色拍裸模之4

那個老者，經過事後簡單攀談，就住在離這幾里地遠的一個幾戶人家的小村落，此刻正在這一帶轉悠著採些可食用的野果和山蘑。

在女模特的尖叫聲裡，老者也驚住了，猛然面對六七個衣不蔽體的青年女子，讓這個終日見不到幾個人影的老者目瞪口呆。

一些在附近的攝影師們聽到女孩子的尖叫並看見有陌生人進入，都拔腿向那裡跑，然而還沒有等他們跑到位，女模特們就先平靜下來了，離老者最近的兩個模特，定下神之後，立刻明白了老者不過是誤打誤撞、碰巧路過的當地農戶，沒有什麼歹意的；反過來，看著這個足有六十歲的老者面對青春胴/體那驚世駭俗的目光，女孩子調皮的本性又流露了出來。

一個女模特故意把原本遮在胸前的長裙拋到了地上，衝著老者笑吟吟地說：“老鄉，出來砍柴呀？”

還沒等那老者回過味來，另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模特就湊到這個問話的模特身邊，朝老者擺擺手，扮了個鬼臉說：“大爺，見到你很高興。”

老者顯然被這群在他看來不知羞恥的女孩子們弄得又驚又窘，一雙眼睛無所適從，他試著想從原路退回去，但幾個腿快的攝影師已經包抄了過來。

攝影師原本是趕來救美的，可是跑到跟前的他們看見女模特們已經在調皮地戲謔那老者，而老者的窘態更印證了他的無辜，於是緊張的情緒也瞬間放鬆了，有幾個有職業敏感的攝影師，立刻端起相機，拍下這難得一遇的場面。

老者見跑上來的男人們人拿著相機衝著他和近在咫尺的裸女們拍照，越發慌亂了，他低下頭，奮力地撥開攝影師們，準備奪路而逃，赤身露體的女模特們則一齊在他後面發起哄來，場面一片混亂。幸好，活動的牽頭人李振東趕到了。

李振東先是笑著喝止住了女模特們的起鬨，然後和一個攝影家協會的工作人員一道，把老者請到了十幾米開外的一塊岩石上坐下，李振東遞上一瓶礦泉水給老者，一面就向他解釋這裡發生的情況；老者似懂非懂地聽了一會，也就悻悻地順著原路走掉了。

目睹這一幕的人已經笑成了一片，尤其那幾個帶頭戲謔老者的女模特，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大都晨報》的攝影記者何漢華，因為一直在湖水中跟拍嬉水的模特，沒有趕上這一頗具戲劇性和新聞點的一幕，後悔得直拍大腿。

遠遠看著的秦綱和馮尚，則發起了感慨。

“看，這就是現代文明和傳統民風的真實碰撞。”馮尚畢竟在廣播電臺當過幾年節目主持人，一語做出了總結。

“再傳統的民風，也是要講男歡女愛的，”秦綱接著說：“只不過，傳統的東西在觸及這方面的時候，更隱秘、更講求私下揹人；而現代的就要解放得多，不僅不揹人，反而要人前顯露，大事張揚。”

“是啊，”馮尚贊同地說：“國內現在有幾個每年都舉辦一屆的生殖文化展覽，我去看過幾場，女模特們當著觀眾的面，穿著又窄又透的情趣內衣，在展臺上表演房/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