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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商銀行杜副行長跳樓自殺的傳聞,已經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而官方媒體則是三緘其口。

陳麗當然是知道確切內情的。就在這個名叫杜仕基的副行長跳樓自殺的當天,蔣立宏就在電話裡得知了訊息,而蔣總接那個報信電話的時候,陳麗正和蔣總在床/上纏綿;地點,就是此刻的帝豪酒店。

順發建設集團的總裁蔣立宏年過五十,已經有過兩次婚史,和兩任前妻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離婚後都歸了前妻方撫養。如今的蔣立宏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他在本市近郊有一棟別墅,但是卻在市中心的帝豪假日酒店38樓常年佔據一間大套房。帝豪酒店的開發商是大鵬地產,老總鄭千里與蔣立宏私交甚密。

陳麗第一次和蔣總睡覺,就是在這間位於酒店38層的套房裡。以後,每當蔣總提出和她幽會,地點也總是在這裡,只有一次週末蔣立宏乘著酒興,自己開著賓士s320,半夜三更地把陳麗拉到了他位於近郊的那棟三層別墅——那一天,蔣總興致頗高,打發走了別墅裡的傭人,和陳麗從一樓的客廳搞到頂部的閣樓,最後兩個人全都精疲力竭,次日昏睡了一整天。

陳麗近來為了組建模特公司忙得不可開交,蔣立宏特意從集團總部調了兩個精幹的行政主管協助她跑,但是當模特公司終於有了眉目的時候,陳麗還是有一種能量耗盡的感覺。

這期間,陳麗還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務,去為自己的前同行兼密友張絹紅解困,當時的張絹紅在給美術學院大三學生劉雨農做一對一的模特的時候,意外遭遇性/騷擾,那個小傢伙事後居然還把張絹紅光著身子反鎖在私人畫室裡。

這一切總算都熬過去了。模特公司的執照下來了,辦公地點也選定了,本來依照蔣立宏的意思,模特公司既然是順發集團旗下的一員,那麼辦公地點不如就在集團總部的大樓裡,但是一來總部大樓房間原本緊張,需要有別的部門搬出去給模特公司騰出地方,很麻煩;二來陳麗覺得模特公司的性質和辦公內容,也與以搞房地產開發為主的順發集團大相徑庭,所以提出在外面另租辦公地點。

蔣立宏與漂亮迷人的模特情人相處得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何況他對組建這個模特公司也是有自身的業務考量的,所以對陳麗的要求一呼即應。最終,辦公地點選在了寫字樓出租的藍天大廈。陳麗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儘快簽定一批模特,這些模特,有的是目前呈散兵遊勇狀態的野模,有的則是棲身其他模特公司。大體上,她們都在與陳麗做了接觸後,口頭表示了加盟的意願。

門鈴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陳麗一楞,會有誰來叫門呢?樓層的服務員?她透過門鏡向外張望,卻發現站在走廊裡的竟然是蔣立宏。

“這麼快就完事了?!”陳麗還來不及和推門而入的蔣立宏寒暄,就被蔣立宏一把抱住,死命地親吻起來。

蔣總很興奮,坐到厚厚的絨布大沙發上,一邊扯領帶,一邊喊陳麗到房間過道上的小吧檯去拿威士忌。

“得慶祝慶祝!”看著陳麗往兩個晶瑩剔透的雕花方杯裡傾倒琥珀般的液體,蔣立宏說:“杜仕基那個老東西,總算是夠意思,臨走前什麼也沒有說,遺書上把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了。”

“這麼說,沒事了?”陳麗問。在這之前,蔣立宏曾經在床/上憂心忡忡地提過幾次杜仕基,說順發集團和鄭千里的大鵬地產,這兩年都是從這個杜副行長手裡貸出來的款,數目大概有幾個億,光是回扣,就給了杜仕基數百萬。

陳麗對房地產一竅不通,對銀行貸款裡面的貓膩也知之甚少。蔣立宏只對她說,是杜仕基主動索賄的,順發和大鵬企業被逼無奈,不得不付,否則就拿不到貸款。可是如果杜仕基東窗事發,一旦他交代了賄賂事實,蔣立宏和鄭千里就難逃行賄的指控。

“沒事了!”蔣立宏喝了一大口蘇格蘭黑麥威士忌:“辦案子講的是死無對證,人都死了,案子也就結了。這個老杜,犧牲他一個,幸福一圈人;要不然,不知道會牽出多少人命來。”

一瞬間,陳麗驀地覺得,杜仕基的自殺,恐怕不會像眼前的這個蔣總和她說的那麼簡單,而蔣總和大鵬地產的老總鄭千里,恐怕在這個案子裡也不只是被迫行賄那麼清白。只是,她看不懂其間的內情。

蔣立宏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殘酒,攬過了沙發上的陳麗,一隻手就伸進了陳麗的短裙。陳麗這幾天經常出入商務場合,所以總是穿著職業套裝。今天,她是一身深紫色的夏奈爾短裙套裝,緊身的打扮越發顯出陳麗窈窕的身姿。

“不先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