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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部分

康關係到了王家在商政兩界勢力長消,如果外界的傳言不可信,那麼我爸的政治前途就不會出現變數,如果我真的無藥可救或者不能處理公司業務,那麼誰會是這個龐大企業的接替人?所以我每天都在應付這種煩人的試探,老爸也只得耐著性子和這些人閒扯,然後每次王秀都會適時的出現讓我簽署一些檔案。戲演到這個地步,那些人也會識趣的說不再打擾我起身離開了。直到有一天我那個準家庭醫生突然造訪為止。

“大過年的您不在家休息跑這麼遠幹什麼?”見到他我剛說了一句話,這老頭也不理我直接抓過我的手腕捏了起來,搞得全家人都跟著一起揪心。

過了好一會他睜開了眼睛打量我幾下:“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奉勸你一句: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陪坐在旁邊的父母更加緊張,我爸也知道這位仙風道骨的瘦老頭來頭不小,只好小心翼翼的詢問:“犬子這病您看……”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老頭又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這次沒多做沉吟,劈頭蓋臉的就說了一句:“相比於他,你才更應該注意身體,照這樣下去可不行”

好麼,要不是我們都知道他的來歷,否則就憑剛才這一幕,誰都有理由相信這就是個江湖騙子。在我們家體格最健壯的就是老爸,當兵時鍛鍊的底子一點沒落下,來個一千米長跑就是雨光都不是對手。要是誰說他身體不好那真是打死你都沒人信。不過我信了,也是第一次由衷的相信這老頭名不虛傳。算日子,該是上輩子老爸發病的時候了,不過這種疾病不做個細緻的全身檢查是說不準的,因為上輩子我也被瞞在鼓裡,所以究竟是什麼時間發病,有什麼樣的症狀也說不出來,可這老頭僅憑望、切兩項就斷定他有病,倒也是令人欽佩。

讓他這麼一攪合,本來就十分緊張的老媽幾乎叫出聲來,這些年她極少這樣失態,或者說很少有事情讓她無法保持冷靜,我和老爸可是這個家的兩根支柱,若是兩根柱子同時倒塌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還好她只是微微的抬起身子便意識到自己應當理智一點,然後很誠懇的看著老人家:“您看我先生是否需要馬上進行一番檢查?”

老爸急忙擺了擺手:“沒什麼好緊張的,我就是工作忙了點不太注意休息罷了,你別瞎操心。”

老頭沒說話,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我對我媽說:“我也只是猜測,建議你們還是去檢查一番,遠山的醫療水平我是很清楚的,不過我還是先給他在認真的診斷一下,最好找一間安靜點的房間。”

就這樣,我和老頭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我的書房,他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點點頭:“陳設佈置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張狂。”

我早就猜出他單獨和我談話不是為了我的病情,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樂得裝傻:“哦?那麼在您眼中我應該怎樣裝修書房呢?”

他瞪了我一眼,很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憑我幾十年的修為,也只是看出一點端倪,剛才你的表現那麼平靜只能有兩種解釋,要麼是你根本不關心長輩的健康,再不然就是你早就知道內情。”

老頭子這麼直接那我也坦率點吧:“我是怎麼知道的您就別問了,當然我也進行了萬全的準備,這種病僅靠傳統的治療是沒有效果的,對於家父來說,自己的時政方針、推行力度以及有無弊病才是最緊要的,如果現在讓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治病根本就不現實,那會導致他主導的改革半途而廢,為此付出的代價絕不是一個省長的健康所能衡量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勸他治病。”

老頭再次點點頭,不過這回沉思了很長時間,然後才捋著稀疏的山羊鬍再次開口:“民間口耳相傳,王家父子乃當朝首善,你也就罷了,乃父可是在江湖上人人稱畏的海剛峰今日一見方知市井之言未可盡信。”

我不動聲色的抬起眼皮:“哦那您有什麼高見?”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諷刺口吻,走到窗前看著蕭瑟的冬景:“海瑞雖廉,卻無法真正的解民倒懸,而王省長憑海瑞的風骨行的卻是胡宗憲的韜略,若是沒有你這尊財神爺怕也罷官數次了……當年我厭棄官場這才投身杏林,缺的就是他這種忍辱負重的決心啊……”

看著老頭的背影,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從年紀上推斷,他年輕的時候應當是民國中晚期,若說看透紅塵也能讓人理解,不過既然還抱著儒家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處事原則,那他也算是得償所願,可跑到我家來發什麼牢騷?

這時他轉過身來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鄭重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