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了。我們什麼時候拍婚紗照呢?”
“明天吧。”說話間車已經停好了。秦徵帶我上醫院例行檢查,順便看下衛翼是死是活。
我排著號,秦徵先去衛翼的病房視察,等我檢查完出來,就看到秦徵眉心微鎖站在外面。
“怎麼了?”我走到他跟前問道。
“玩失蹤。”秦徵冷哼一聲。
“整個人跑沒了?衣物呢?財物呢?”我有些詫異,沒想到衛翼是個這麼幼稚的人。
秦徵說:“只是人不見了。”
就衛翼那副尊榮,頭上繞一圈,手上纏一截,腿上還打了石膏,扮木乃伊都已經像了八成,還能跑到哪裡去。
我說:“可能是上廁所了吧。”
“離開兩個小時了,看護也在找他,沒在衛生間。”秦徵的耐心真是比大學食堂裡所謂葷菜裡的肉還少,愛心就更微不足道了,所以衛翼不見了,他煩了煩也只是說,“隨他去吧,我又不是他監護人。我們回家吧。”
“找找吧……”我無奈地說,“說不定是跌倒在某個角落裡等待救援呢。我們分頭找找。他要出事了,你跟叔叔不好交代。”
秦徵按了按眉心,嘆了口氣說:“我去找,你在這裡等我。”
等他一走,我就去護士臺找人幫忙了。
“摔傷手腳的,對,就是250病房的那個,不見了,能不能幫忙找下?”
護士臺的幾個年輕妹妹意興闌珊愛理不理的,說:“我們會幫忙找的,你先回去等訊息。”
我鬆了口氣說:“那就麻煩你們了。真沒想到他一回國就發生這種事,還沒正是工作呢就先來體驗一下當病人的感覺。這事可不能讓你們院長知道。”
幾個護士轉頭過來看我,狐疑地打量我兩眼。“跟院長有什麼關係?”
我驚訝地說:“你們不知道嗎?譚院長有個兒子啊,之前在美國留學,今年回來聽說就是要接班了,不過做人要低調……前幾天我那朋友出去喝酒出了事,這件事你們知道就好,可要保守秘密,讓譚院長知道可就不得了了。”
小護士們神情肅然,放下手中化妝品,說:“我們知道。”
然後速度出去幫忙找人了。
話說這醫院的譚院長我是認識的,主要是我爸跟他認識,也一起吃過兩次飯。所以我知道他確實有個兒子,那個兒子在美國留學也是事實,今年要回來也還是事實。衛翼喝酒出事是事實,讓譚院長知道我讓衛翼冒充他兒子會不得了也是事實……
這麼多事實,我一句謊話都沒說,她們誤解是她們的事了。
我本打算直接回衛翼病房等訊息,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一個微妙的地方。
天台。
那個傳說中每個人都喜歡去但是永遠只有一個人的異次元。
衛翼不會那麼吐跑天台上去玩倒立吧?
這麼一想,我腳下就自然地轉向了,按了電梯上了頂樓,天台的鐵門是開著的,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狗血地看到露出一角的柺杖。
衛翼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柺杖扔在左手邊,一根菸接一根菸地抽。那小樣兒跟上次被人碰瓷的時候差不多,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孕婦在呢,把煙掐了。”我說。
他睫毛顫了顫,抬起眼皮朝我瞥了一眼,然後把煙摁地上碾滅了。
“怎麼跑這裡來了?看護到處找你呢。”我說。
“醫院不讓抽菸。”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就別抽啊。”
他嗯了一聲,一副死人樣,一動不動。
“回去吧。”
“我再坐一會兒。”
“你都坐了兩三個小時了吧?這裡風大日曬的,你還不回去躺著。等下還要換藥吧。”
衛翼抬起頭看我,目光沉沉,沉默了許久才說:“你真吵。”
我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又低下頭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腿說:“真可笑。”
我深呼吸說:“你在說自己吧。”
他說:“嗯。”
“我猜到了。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其實秦爸爸不是你親爸爸。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如果是你親爸爸,那他就不是個好人,也就是說你爸爸不是個好人。他如果不是你親爸爸,那至少他應該還是個好人,他對你也算不錯了,把你當兒子一樣,好歹你有個是好人的乾爸爸了。”
他那被摔傷的腦子轉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