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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胡思亂想,你看,我不是成天想著你?”我諂媚地說。
“行了……”秦徵笑著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再說下去天就亮了,你明天還要拍照,不怕黑眼圈嗎?”
我還打算拍煙燻妝了,這下連上妝都免了。
最後調戲了秦徵兩句,我心滿意足地回屋上床,抱著沈楓手臂說:“我跟你說沒白薇什麼事……”
沈楓動了一下,夢裡嘟噥著:“周小琪你這賤人,半夜不睡發燒……”
我偷偷踢了她一腳,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沈楓報復性地從床上抓起來,她雙手成掌蹂躪我臉搓來搓去咬牙切齒說:“你昨晚吃什麼藥了這麼興奮,現在起不來了吧!約了下午兩點拍照!你給老孃滾起來!”
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老媽和沈楓一左一右夾著我上了車,一起往攝影樓奔去。
“媽,你也去啊?”我驚異地看著花枝招展她。
“小楓說可以拍個人藝術照。”老媽摸了摸臉,有些盪漾地說,“不知道現在拍會不會太遲。”
“不遲!”沈楓昧著良心說,“周媽媽跟小琪看起來就像倆姐妹!”
我摸了摸她胸口,被她一把拍掉,瞪著眼說:“你大白天耍流氓啊?”
我木然道:“胸部都這麼平了還沒塞良心撐著,你不怕凹下去嗎?”
沈楓瀟灑地撩了下長卷發,“這年頭,流行呂燕那種平胸,給胸部減負。”
我決定無視她,看著她就像看著另一個無恥自己,壓力太大。
我轉頭對老媽說:“你與其拍個人藝術照,不如叫上老爸和周惟瑾,我們一起拍全家福。”
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家只在我八歲時候拍過一次全家福,算起來十幾年前事了,那張照片就掛在我家客廳,客人來了都會說:“哎呀,這哥哥長得真俊!”周惟瑾哈哈大笑說:“是姐姐。”客人尷尬地說:“妹妹也很漂亮。”我哈哈大笑說:“該!”
我覺得,怎麼著該換一張能體現真實性別照片了。
老媽認真思考了千分之一彈指後,一拍大腿說:“就這麼定了!”
我們家事,她說定了基本就是定了。她一轉頭就打電話叫家裡老男人和小男人。
老爸:“什麼?下午?我要開會……好,你小聲點……我等一下過去,四點半到,太晚?好……我儘量三點到……”
周惟瑾:“什麼?老媽你有沒有搞錯!你兒子我腳上還掛彩誒!你就不能改天等我恢復英姿颯爽了?你你你……真拿你沒辦法……至少等小小琪出世啊,要不然我們拍X光照?”
沈楓在一邊歎為觀止比大拇指,對我說:“周小琪,你只要有你媽一半強勢,秦徵在你跟前就得俯首稱臣。”
我覺得自己是典型遺傳悲劇,遺傳了老媽智商,卻遺傳了老爸氣場……
老媽揣著大皮夾子,領著我沈楓雄糾糾氣昂昂地進了別人幫忙預約據說是全市最好攝影樓,立刻有個年輕幹練笑容甜美姑娘迎了上來。
我看著那姑娘發愣,準確地說,是看著那姑娘後面人發愣。
A市,可不要太小啊……
白薇帶著職業笑容,上前兩步說:“周小琪,好巧。”
她手上拿著正是預約冊,所以說是巧合也不盡然,至少她看到我沒有我看到她那麼驚異。
老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說:“你們倆認識?”
我嗯了一聲,說:“秦徵同學。”
老媽眯了眯眼打量了白薇兩眼,然後才笑眯眯地跟白薇打招呼說:“原來是小秦同學啊,我說呢,看上去這麼有知識分子文化氣息。”
老媽一直忽視我也是秦徵同學這個事實讓我有些不愉快,我只是氣質上不如他們像人渣。
“周媽媽,你好。”白薇大方地跟老媽打過招呼,一點沒有搶人家女婿心虛。對於那種“我就是我,不是我搶來就是我”王八之氣,我一向很是佩服,但是變成受害者時候,我就沒那麼寬大為懷了。
“這家攝影樓是你們家開?”我有些驚奇地問。
“是啊。”白薇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我說,“開了好些年了,我今天早上過來視察,看到預約冊上有你名字,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同名,沒想到這麼巧。”
無巧不成書啊,她不打一打醬油我怎麼炮灰她?
看我和白薇那麼“熱絡”,店員對我們一行三人可謂關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