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嚴老婆的應對辦法就是“趕人”,不買東西或者買完東西的人,對不起,不送了。反正都是半大孩子的學生,拉下臉來也不怕真正地得罪誰。
這樣做也只能是一段時間,畢竟還得要和氣做生意,聶嚴的老婆除了自己小心以外,同時也提醒自己的老爹,給老王頭兒列了一張學生裡的黑名單。
錢長友打量了一下賣店裡面,那兩個學生應該是信譽良好的常客。
沒地方坐,錢長友只能照舊,背靠著牆站著。
“我說大爺,你就這麼幹待著,多悶啊,沒有電視機看,弄個收音機聽聽也好啊,”
老王頭兒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我原來有一個老式的收音機,可最近就是沒聲,收不到臺了。”
錢長友笑了笑,“那你有空兒時,把那個收音機拿過來,讓我給你看看是啥毛病。”
老王頭兒有些驚喜地問道,“這麼說,你會修收音機了?”
“我擺弄過家裡的收錄機,估計你這個收音機應該能夠簡單一些,不過你得順便拿螺絲刀過來啊,我可沒有那些工具。”
老王頭兒笑道,“那好,我明天就拿來,沒想到你手還這麼巧……”
在賣店呆了一會兒,錢長友站的有些乏味,正考慮是否要走的時候,從賣店外面進來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我說老大,你還真呆在這兒啊,我剛才還去宿舍裡找你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第十二章 鬱悶的鄒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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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賣店的這個人,一聲如同怨婦般的“老大”,聽得錢長友汗毛直豎,身上彷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學校裡,能夠這麼“深情”地稱呼自己老大的,目前只有李志強一人。這小子現在不是在家麼?
錢長友藉著賣店裡昏昏的燈光一看,來的人原來是鄒建華,這讓他感覺很意外。
鄒建華的家在鄉里,離著學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平常上學放學的時候他都是步行來往。兩個人在一起玩的機會很多,但他從來沒有到宿舍這邊找過自己。今天晚上,怎麼忽然跑過來了?
“華子,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兒?”
“操,到你這兒還非得有事兒才能來啊,就不能找你嘮一會兒嗑!”
語氣有點兒衝啊,鄒建華平時為人很溫和的,就是打籃球時,搶球搶急眼了,最多也只是罵幾遍口頭語而已。
錢長友一邊打量著鄒建華的神色,一邊呵呵地笑道:“行,當然行了,你隨時來,我隨時歡迎。這塊兒沒地方坐,走,跟我回宿舍呆一會兒。”
賣店的燈光很暗,鄒建華站在門口邊的小陰影裡,錢長友只能看得出來,他的臉是緊繃繃的。錢長友在心裡不由地罵了一句,聶嚴的老婆也太會過日子了,連四十瓦的燈泡都捨不得用,也不怕老王頭兒給人家買東西的找差錢。
鄒建華往賣店裡充當櫃檯的桌子這邊走了幾步,邊往貨架上打量,邊搖頭道,“拉倒吧,我可不去你的宿舍,現在裡面正分成兩夥兒打撲克呢,狼哭鬼嚎的,連耳朵都快震聾了。”
錢長友走上前去,建議道:“那咱哥倆到操場上去轉轉吧,外面月亮挺亮的,溜達溜達也不錯。”
鄒建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可那也不能幹逛吧,得賣點兒東西嚼巴嚼巴。”
錢長友笑了起來,“行啊,我還以為你在這兒瞪了半天眼,要幹什麼呢。今天你大駕光臨來到我這裡,我得儘儘地主之誼,來袋花生豆兒吧,那玩意兒有嚼頭,”
鄒建華堅決地一擺手,“不用,今天我請客。大爺,給我來四瓶啤酒,兩袋花生豆兒。”
說著,他從褲兜裡摸出十塊錢,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錢長友這回可是真的嚇了一跳。鄒建華平時很仔細,做事情也很少越雷池一步,記得今天下午砸四輪子的時候,他是最後幾個撇石頭的。現在他這麼一副大手大腳的樣子,還要了四瓶啤酒,那肯定是心裡鬧彆扭了。
“得了吧,華子,想喝酒的話,一人一瓶就夠了。”
“一人一瓶不夠。大爺,你家進的那花生豆兒還新鮮吧?”
老王頭兒一邊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