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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寬裡想,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先送你回去吧,”

看著李志國送馮老太太出去,錢長友突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有時候心腸必須得硬得狠。前世的自己一直有些理想主義,頻頻換工作,直到後來自己開公司,他對自己不可謂不苛刻。但他就是受不了眼前這種老幼病弱的可憐樣兒,心中總是禁不住跟著發酸。記得曾經有朋友說他這是性情中人,沒準還是個俠骨仁心呢。

想到這裡,他端起酒杯,一仰脖,一飲而盡。

“志強,派出所放不放那個馮大拿出來,怎麼又扯到錢上去了。”

李志強邊吃魚邊說道:“操,誰能說得清楚,據說馮大拿在派出所裡還和人家頂上牛了,人家不難為他一下,那才叫奇了怪。好多事兒呢,一會讓我大哥給你講一下。”

看李志強吃魚吃得那麼香,錢長友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探出自己的筷子,一下子撥開李志強又伸出去的筷子,笑罵道:“你小子可真是臉大不害臊,嘴大吃八方,這魚眼瞅著就被你一個人吃光了。”

李志強嘻嘻一笑,“誰讓你老惦記著事兒了,來,把魚翻過來,還有一面肉呢,咱們接著吃。”

錢長友沒好氣地用筷子一敲玻璃杯,“給我倒酒,咱倆先乾兩杯。”

李志強立馬拿起啤酒瓶子,大咧咧地說道:“行啊,喝唄。東風吹,戰鼓擂,瞪起眼睛誰怕誰啊。”

過了好一會兒,李志國才返回賣店來。

見他臉上神色鬱郁,錢長友問道:“怎麼樣,馮老太太送回去了?”

李志國嘆了口氣,“唉,人年紀大了,想事兒就是想不開。”

“馮大拿進了派出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志國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長友,你還記得好些天以前的下午,在你們學校鬧事的那三個人吧?”

錢長友點了點頭,“記得,我怎麼能不記得,那幾個人非常的囂張,攪得我們學校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那幾個人被帶到派出所以後,他們就自稱是市裡的,派出所的人覺得他們說來咱們鄉里的原由不太可信,於是反覆盤問,又聯絡了縣裡的公安局,結果還真拔出了蘿蔔帶起了泥,發現他們有前科,曾經參與了好多盜竊案,我們屯子丟牛的那件事兒也和他們有關。後來他們供出,他們的蹲點、盜竊和銷贓是一條龍的,我們這裡有個叫於大軍的傢伙,就是負責給他們提供鄉里可供盜竊財物的訊息,偷的那些牛當天夜裡就被同夥運走了,他們三個和於大軍自以為平安無事,就躲在鄉里喝酒慶祝。派出所的人按照他們提供的線索,開著摩托就去抓於大軍。但是於大軍那個人很賊,發現情況不妙,騎著摩托就跑,最後連摩托都跑爆缸了,才被抓住,可派出所的那輛摩托也撞壞了好幾個地方。審於大軍的時候,那個傢伙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把馮大拿咬了出來,就這麼樣,把人給抓了進去。”

錢長友有些疑惑,“馮大拿是不是真有問題,要不然的話,那個於大軍為什麼咬著他不放?”

李志國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馮大拿和我小學、初中都是同學,後來我參軍,他上了高中,雖然分開了,但他的為人我一直很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肯定和他沒關係。高考那時候,要不是他有點殘疾,以他的學習成績,可能就去上大學了。他是個明白人,絕對不會參與犯法的事兒。那個於大軍之所以咬著他不放,我覺得是因為於大軍那個人很王八蛋,平日裡欺負大拿白給他修摩托不說,摩托跑爆缸,人被抓住也無緣無故地賴到了大拿身上。”

“那派出所的人,也應該能查出來,馮大拿是被冤枉的吧?”

“派出所抓於大軍的時候那麼費勁,連摩托都撞壞了,大拿又承認自己給於大軍不止一次修過摩托,因此派出所那些人的口氣就不善,結果大拿這個老實人,就莫名其妙地犯了強脾氣,跟人家頂上牛了。那頭於大軍又不鬆口,派出所就放出話了,如果交兩千塊錢罰款就放人,要不然的話,就這麼關著。”

錢長友想了一下,“馮大拿突然犯了強脾氣,估計是平常被人欺負次數多了,結果這回被派出所的人帶走,往日的怨氣就一起發了出來,我估計過幾天他冷靜一下,就會好了。”

李志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挺兩天,事兒可能就會好辦了。可馮老太太不這麼想啊。”

“你還別說,這個盜竊案子可能會牽連很大,馮大拿真有可能會被送到縣裡的,到那個時候,事態就真不見得好控制了。對了,其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