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娛樂節目。在深圳,她最愛看臺灣的娛樂頻道,比如吳宗憲主持的惡搞類節目。她不想惡搞別人,但偶爾會惡搞一下自己。
脫去那身白色連衣裙換上一件睡衣,光著腳丫子就興奮地跑進廚房。刀架子上插著五把不同型別的刀,她竟然從一到五拔了出來,然後模仿庖丁宰牛,揮著刀在廚房的鏡子裡揮來揮去。她還不相信這個地方時牢籠,反倒覺得這個地方是遊樂園。
客房牆壁上似乎缺少一副孫慧敏自己的*,於是她靈感一來,便給剛剛走出大門的李浩撥了手機。不知為何,手機一連撥打了五次,都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不過孫慧敏還是離開家之後第一次這麼興奮,而這間小公寓似乎就是她的。她甚至夢想著自己變成了一隻蝸牛,無論到哪都可以揹著這間房子走。
開啟冰箱,竟然找到一瓶紅葡萄酒。紅葡萄酒有些年份了,似乎是房子主人早早準備的,彷彿送給她的見面禮。她拿出紅酒,然後坐在床頭自斟自飲。頃刻間,她竟然喝多了,像堆爛泥一般鋪散在鬆軟的大床上……
當她醒來,眼睛微紅,看什麼都是模糊的。窗外的長沙已經進入夜幕,燈火通明,但萬籟俱寂。她似乎一下子忘卻了過去,那些嫖客在床上曾經捏著她的嘴巴往裡面灌迷魂藥。就在此時,她的毒癮再一次犯了——身上的每一塊面板都縮了起來,孫慧敏彷彿就像穿著一身緊身袈裟一般渾身上下奇痛無比。她一下子從床上滾下來,身上卷著一層白色床單。這層床單彷彿裹屍布一般將其靈魂緊緊地收在裡面!
也就是夢徹底醒了之後,孫慧敏開始嫉恨自己,覺得自己不再幹淨,渾身上下都是那些壞男人的痕跡。她衝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水如冰一樣涼,那些冷水在孫慧敏的身上似乎留下了無數傷痕。也就是夢醒了,她根本無法拒絕那些糟糕的過去——或許她還會隨時崩潰掉!她從浴室掙脫出來,渾身上下滴著水,然後從自己的皮包裡摸出一盒香菸,獨自靠在一個角落中吸起香菸。從天堂墜入地獄,孫慧敏就連自己都無法控制!這一宿,她在新房子裡失眠了,不停地吸菸。吸完煙之後就開始咳嗽,身體蒼白,尤其在月色之下。
她又開始迷茫自己的新生活……一個女孩在陌生異地,住進了異地某單身花園內,甚至周圍連一個打擾聲都沒有。如果在深圳,或許這個時候她還跟某嫖客肉體交叉在一起擺著複雜體位。也就是說,從根本上,她可能還是一個*……而這所房子或許就是李浩的,而她根本沒有在意。
天色一亮,她忍不住穿上衣服出去走走,親身體驗一下長沙。當她走出那所房子的時候,那種陌生感又湧了上來。就在這時,大概六點左右,孫慧敏的手機突然響了。
“昨晚睡的好嗎?”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問候聲。
而折騰一宿的孫慧敏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兒來,於是問:“你是誰?”
“暈,李浩!”
“哦,有什麼事情嗎?”
孫慧敏像是換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也顯得很冷,似乎是昨夜的冷水把她控制住了!
“你去門口,我接你去瀚海!”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反正也想走走!”
“那好吧!”
結束通話電話,孫慧敏像只無頭蒼蠅沿著馬路牙子一直往前走……夏日長沙,早晨依然悶熱無比。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褲,黑色T恤,T恤上海掛著一幅可以在太陽光下變色的墨鏡。不過這一天是陰天,隨時可能會下雨。突如其來的雨水就如同孫慧敏突如其來從深圳降臨到長沙。
尤其其相貌吸引人,倒是引來眾多路人目光。如果說長沙美女如雲,那麼孫慧敏就是馬路美女中的*女皇。她喜歡水晶,胳膊上纏著許多條水晶珠鏈。路過一家珠寶行,她又給自己買了一條作為獎勵!獎勵自己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感覺一宿下來彷彿是死裡逃生一般。她時常這樣獎勵自己,在深圳,她還時常獎勵自己喝一點紅酒暖胃。其實她的胃都是讓紅酒給害的,她喝了太過紅酒,甚至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微紅。
大概九點的時候,她到了瀚海。瀚海真是一個美女如雲的公司,上上下下都是*美女。公司裡的男人似乎受到雌性傳染,個個也嫵媚到了極致。如果說這群男人裡比較MAN的男人,那就只能說是李浩了!李浩不僅從外形還是氣質,都給人以安全的感覺。瀚海的女孩幾乎都喜歡這個時而熱情、時而寡淡的光頭男人。瀚海的大老闆其實也是一個女人,三十幾歲,新加坡國立大學工商管理畢業,屬於改革開放後的第三代海歸。這個女人同樣也是美女,而且還是一個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