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的主人?”長歡忽然想到那次她飛鴿傳書,說是能嫁到東楚,全靠此人在背後周旋。
“沒錯。”
“你沒見過他,又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貿然去見他,不妥吧……”看著四周荒涼景色,長歡有些擔心。
“再說一遍,我現在連死都不怕!”她厲聲叫道:“你別再跟著我,那人說了,只見我一個,不許帶隨從!”
她扭頭繼續前行,把情郎獨自扔在半山腰,負氣而決然。
山頂有廟,年久失修,早已斷了香火,陳文敏踏進山門的時候,一群烏鴉正從簷上飛起,嚇了她一大跳。
一名男子身形如鬼魅般修長,一身青衫立在落滿塵埃的佛堂間,背影似幻覺般不真實。
“喂,你……就是飛鴿的主人?”她戰戰兢兢,顫聲開口。
“公主金安。”男子轉過身來,熟悉的俊顏給人再次的驚嚇。
“你……寶親王?”陳文敏只覺得魂飛魄散,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青。
“呵,公主受驚了,正是本王。”寶親王笑道。
她僵立原地,好半晌才恢復言語能力,“一直以來……是你在替我南涵周旋?”
“沒錯。”
“可是……你身為攝政王,這樣做,豈不是叛國?”
寶親王笑聲轉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東楚,何來叛國之說?”
“幫助外敵,欺瞞君王,怎麼看都不是忠心的表現。”陳文敏嘀咕。
“公主,我助你,只因為我看好東楚與南涵的聯姻,這是對於兩國有利之事,談何幫助外敵?”
“聽說,是你勸万俟侯娶我的?他這麼聽你的話?”她滿臉狐疑不信。
“不,他有自己的主意,任誰說都不會輕易採信。我只是用了一個婉轉的方式,讓他決定迎娶公主。”
“什麼方式?”
“當時他正與喬溪澈鬧不愉快,我便讓府中小妾眉娘前去勸說,讓他知道,即使不立喬溪澈為後,日子也照樣可以過得很好。果然,他上當了。”
“王爺果然高明。”陳文敏點頭,“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幫我?”
“聖上想休妻,立喬溪澈為後,如今之計,就是要他打消這個念頭。”寶親王答道。
“廢話,關鍵是如何打消?”
“殺了喬溪澈?”他挑眉道。
“可以嗎?”陳文敏眼睛一亮。
“不可以,因為那樣一來,聖上只會益加思念那女人,沉浸在悲痛之中,公主依舊得不到寵愛,因為活著的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陳文敏焦急地跺足,“把那丫頭的容貌毀了?”
“呵。”寶親王笑了,“公主以為這樣有用?你太低估咱們聖上的痴情了。如此一來,聖上恐怕會更加寵愛喬溪澈,本來不必立她為後,也會誓死立她以為補償。”
“這不行那不行,難道要我獻出後位才行?”陳文敏不耐煩地嚷嚷。
“公主別急啊,本王問你,男子最在乎的是什麼?”
“什麼?”
“設想你父王,在什麼情況下,會冷落他的愛妃?”
“年老色衰?”她直覺猜想。
“可惜咱們聖上與你父皇不是一類人,他是天底下最痴情的男子,是一個肯與女子白頭偕老的男子。就算他真像你父皇那樣,你能等到喬溪澈年老色衰?”寶親王直搖頭莞爾。
“不能。”陳文敏嘟嘴道。
“所以,要朝另一條道想一一”
“你是說……”電光石火,不算太笨的陳文敏終於領悟,“私通?”
“對,”寶親王點頭,“天下的男子,就算再愛一個女子,也不能容忍她的不忠。”
“咱們派個人去勾引喬溪澈,然後捉姦在床……”陳文敏高興地設想。
“公主這樣說,又低估了喬溪澈的痴情。依我看,她跟聖上的感清不像是假的,她也並非朝三暮四之人。”
“左不行右不行,我沒轍了!”她怒道。
“私通不行,失身總可以。”他這才說出自己的盤算。
“失身?”
“對,即使是被迫的,失了身就是給丈夫蒙羞。做丈夫的,就算再愛妻子,心裡也難免有疙瘩,感情不會再似從前。”
“你是說,找人……”陳文敏恍然明瞭,旋即大笑起來,“好好好,這個法子最妙!”
喬溪澈啊喬溪澈,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後位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