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爬上她頸項,他傾身向她,以飽含情感的薄唇吻上她那微嘟的小嘴。
六月底的熱夏,明明房內開足了冷氣,兩具身體卻像被點了油似的,片刻就灼燙的燃燒起來。
他是個好學生,在男女課題上,雖然晚了許多年才開始學習,但他聰明的腦袋很快就學會其中奧妙的技巧。
她令他神魂顛倒,他想更進一步,她也想要融入他的身體,幸好她的理智尚存,努力從慾海中浮出來。
她推他的胸口,在他唇上喃喃:“搬家公司快來了。”
他停下這個吻,鼻尖碰上鼻尖,額頭碰上額頭,喘著氣息,半晌,抑下思緒,才問:
“哪些需要整理的?”
“這些書需要裝箱。”她靜下混亂的心,指著書櫃裡的書。那一整櫃的書,全是她的教學用具。
“中午吃過了沒?”
“還沒。”
“你已經夠瘦了,不要再虐待自己了。”他放開她,強迫自己冷靜,快速往大門移動。“我出去買吃的。”
看著萬毅元再度從這個空間離開,她懊惱著自己幹什麼要對他袒露心意。
第一時間看到他,她因情緒波動得厲害才會對他發火。現下心意都坦白了,他如果還是無法治癒心中的結,那她豈不是要一直等他?
唉,這樣她好像太吃虧了。
稍後,萬毅元帶回香濃牛肉麵。
“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她淡淡抱怨。
“以後回河西村,我們就可以常常一起吃飯。”
“你那麼忙,可不要亂開支票,你不用待在臺北嗎?”
“要呀。”
“我想,我如果在河西村,你應該就會待在臺北;我如果在臺北,你就會待在河東村,對吧?”她挑眉,故意酸他。
看來他躲避她讓她很受傷,他甘願接受這樣的指控。“我很忙,是有可能這樣。不過我大半的時間都會待在村裡,臺北的工作,我會慢慢的放手下去。”
“無所謂啦,你待在哪,對我也是沒差。”她說著氣話。
“真的沒差嗎?”他笑看她的火氣。
“快吃啦,等下還要裝箱打包。”她羞怯地避開話題。
兩人快速把一大碗麵吃光,在多了一名壯丁的幫忙下,果然整理打包的速度加快許多,轉眼間就整理妥當了。
半晌,搬家公司來搬家。
杜小月下樓去迎接搬家的貨運司機。
兩個滿嘴檳榔的工人跟著杜小月坐電梯上樓,在窄小的電梯裡,不時打量穿著短T、短褲,露出一雙白皙雙腿、全身汗溼的她。
“小姐,一個人住套房哦?”工人甲問。
“嗯。”因為那種猥褻的目光,讓她全身泛起一身冷顫。
工人乙接續笑問:“這樣不是會很寂寞?”
杜小月的雙眼微眯,唇角拉下,適當地表達自己的怒意。“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此時,萬毅元正在浴室,工人甲見房內沒別人,嘴裡說著輕浮的話語。“小姐,你這麼可愛,一個人住不會害怕哦?”
“當然不會。”她勇敢地抬起下巴,她以為可以搞定搬家這件事,沒料到卻遇上這種惡質的工人,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她就準備放聲大叫。
工人乙橫眉豎眼,有股揶揄。“小姐,你別這麼兇,我們是來搬家的,你這屋裡的東西,到底有哪些要搬?”
杜小月靜下心,指著屋內的東西說:“這些紙箱、紅色沙發、小冰箱、液晶電視。”其他的裝置都是房東的。
兩個工人動手搬起來,搬了一趟下樓又上樓來時,工人甲說:
“小姐呀,那你還得再加我們四千元。”
“為什麼?當初跟你們公司說好是三千元。”杜小月一臉錯愕,那不就等於要付七千元?
工人乙點頭附和:“小姐,你是吃米不知米價嗎?現在油錢這麼貴,要送你回中部的河西村,光是高速公路上的過路費和油錢就不只這些了,光是租一臺貨車,一天就三千元起跳。”
“如果是要七千元,那當初在談的時候就要說清楚,你們公司也知道我是要回中部,你們不能現在才來喊價。”他們一定是看她一個女人,準備要敲她竹槓。
“沒有吧,我們公司認定你是在臺北,現在我們兩個人來,不然你也算看看,扣掉油錢不說,跑一趟車來回要花一整天,怎麼可能只收你三千元。”
工人甲打死不承認之前談定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