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試圖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絮飛亦同樣疑惑,不過不是因為突來的衝擊,而是因為艾嵐的腰實在細到不像話,彷彿一折就斷。
更糟的是,他們的心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撲通狂跳,每跳一下,心裡就升起一次異樣的感覺。
“呼呼!”
一個人一刻鐘心最多可跳兩千多下,他們雖然跳不到兩千多下,但至少也有一千多下,跳到最後,兩人都快心臟麻痺,
“你、你還好吧?”柳絮飛困難地吞吞口水,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放不開艾嵐,這次是真正危險了。
“還、還好。”艾嵐也是一頭霧水,想不透這異樣的感覺打哪裡來,莫非是發燒了不成?
兩人對看了一會兒,柳絮飛勉強將手鬆開,拿起韁繩不自然地說道。
“讓你駕車太危險了,我來駕車。”他可不想送命。
艾嵐完全同意柳絮飛的說法,他自己也嚇得半死,差點沒嚇掉半條命。
韁繩於是又回到柳絮飛手裡,車輪隨著他良好的駕駛技術開始轉動,兩人各自陷入不同的沈思。
完了,他真的變得不正常了,這下子糟了。
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柳絮飛的苦惱全寫在臉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喜歡上男人。
雖說現今男風熾盛,狎男妓的大有人在,但他從來就對男人沒興趣,只喜歡女人,萬萬沒想到竟在遇見艾嵐以後轉性。
怎麼辦?
究竟他該怎麼辦?
誰來告訴他答案?
柳絮飛就此陷入最深奧的沈淪之中,卻沒有人能夠救他,因為艾嵐也在想同樣問題。
他好像對他產生了好感,這樣子行嗎?
柳絮飛是他的大哥,和自己一樣是男人,男人愛男人……唔,光想他就受不了,怎麼再思考下去?
艾嵐看看自己細瘦的手臂,再瞧噍柳絮飛那雙有力的臂膀,怎麼看都無法將他們放在同等位子。
事實上,他有許多地方都和大家不一樣。不只手腳、臉和外表,連內在也跟人不同——至少跟他認識的不同,不過他也不確定,爹從來不許他和別人聊起身體的事,特別是同性。
“那個……”他想問柳絮飛,他會不會在特定的時間內流血,一流就是好幾天,然後又自動消失。
“嗯?”柳絮飛轉過頭看艾嵐在支吾些什麼,艾嵐搖搖頭,不好意思問。
“那個……”他還想問柳絮飛,在特定日子來臨之前,他的下腹都會很不舒服,心情亦會大受影響,他有這種經驗嗎?
“什麼?”柳絮飛狐疑地看著艾嵐,只看見艾嵐瞼上泛起紅暈,乾咳了好幾下,才鼓起勇氣問話,問的都是一些柳絮飛聽不懂的問題。
“你會不會流血?”艾嵐邊問邊臉紅。
“流血?”幹麼流血?
“就每個月啊!”艾嵐胡亂解釋。“每個月不是都會流一次血嗎……”
“嵐弟,你撞糊塗啦?什麼血不血的,我完全聽不懂。”柳絮飛聽得一頭霧水,艾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聳肩作罷。
“沒事……”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會這個樣子?他的身體果然異於常人。
“我知道了!”柳絮飛總算會意,卻是搞錯方向。“剛才你一定是撞到了什麼地方流血了對不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件事?”
不對,他要說的才不是這件事,是那件事啦!
“呃……”艾嵐放棄與他溝通,感覺到自己的下—腹開始隱隱作痛,可能又快到了流血的日子。
“我來幫你檢視傷口。”柳絮飛說著說著就要靠過去,艾嵐連忙阻止他。
“我沒事,你不要——”算了,讓他看好了,找不到傷口他就會死心了。
柳絮飛果然找不到傷口,但心動的感覺卻隨每一次翻開艾嵐的衣袖加深,心臟開始猛跳。
怦怦!
怦怦!
快到自己難以控制!
擺脫了日影的糾纏,柳絮飛和艾嵐終於趕在太陽下山的前一刻,抵達下一座小鎮,等馬車停住,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終於到了。”尤其是擔任車手的柳絮飛最為疲累,手都麻了。
“是啊,終於到了。”艾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操得半死,在車廂中搖來晃去的滋味可不好受,讓人直想吐。
“這座鎮的規模看起來不小,應該有大型客棧。”柳絮飛打量燈火通明的街道,這般猜測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