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身酥軟,柔和的光線,圍籠病床上的美人兒。
絲綢般的黑髮技散在床單上!膚色雪白,紅唇粉嫩如花瓣,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在粉頰上,猶如兩把小扇子。她的呼吸平穩,仍昏迷不醒,像在等待王子一吻的睡美人。
光潔的額上,有著一處傷口,已經被妥善的包紮。
門被推開,裡思走進來,步履無聲。
“主人。”他走到病床邊,恭敬的喚道。
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一個男人靜默的坐著,他的身形高大,一身黑衣,五官處於黑暗與光亮之間,深邃的眸子是特殊的藍黑色澤,目光銳利,神秘而危險,能讓敵人顫抖、女人心跳。
“醫生說了什麼?”黑傑克開口問道,目光冷凝。
“額上的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但遭到亂石擊傷,可能引發輕微腦震盪,必須等她醒來後,才能確知是否有後遺症。”裡恩仔細的報告,瞧見主人正伸出手,摩掌著女子的黑髮。
他挑起一道眉,匆促的低下頭來。
這倒是難得,跟在黑傑克身邊數年,還不曾見過嚴酷如冰的主人,對誰有過這麼親暱的舉動。
視線溜到病床上,裡恩微微發愣,看得有些呆了。
“看什麼?”低沉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連最細微的情緒,都被理智冰封。
裡恩臉色一紅,連忙清清喉嚨。
“這位小姐——很、很美。”他不敢再偷看,怕眼珠子不保。
不知怎麼的,他老是覺得,主人對這美人兒的態度,有一丁點兒的不同。雖然藍黑色的眼睛仍是又酷又冷,但是一些不經意的舉動,總能讓他這個貼身護衛兼僕人,看出端倪。
黑傑克就算再冷酷,也是個正常男人,瞧見這美人兒而能不動心的,肯定是個太監。然而,從那些前仆後繼、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們看來,主人肯定沒有“那方面”的問題。
“她的確很美麗。”纏繞髮絲的動作略略停頓。
裡恩鬆了一口氣,嘴角往兩邊咧開,露出笑容,嘰哩呱啦地說了起來。
“也難怪您肯在爆炸中出手,救回這來路不明的女人,她美得太過動人,要是我啊,也捨不得她被砸傷或砸死的——”銳利的視線掃過來,他倒抽一口氣,迅速住口。
糟糕了,主人不喜歡他多話呢!
裡恩擦擦冷汗,往門口挪動幾步,習慣性的準備逃走。
美人兒有了動靜,紅唇輕啟,飄出呻吟。額上的傷口很疼,她難受得翻騰,伸手想觸控。
粉嫩修長的左手抬起,隨即被壓住。黑傑克的勁道很巧妙,沒有弄疼她,卻也讓她動彈不得。
“住手。”很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權威。
那一聲喝阻,將她喚醒。
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接著緩緩睜開,澄澈的眼兒有些茫然,呆望著床邊的男人。
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黑傑克只用一隻手,就控制了她。
“啊,醒了嗎?”裡恩想探頭察看,卻被冰冷懾人的視線凍成石像。“呃,啊,我、我去找醫生來。”他迅速跑出病房,不敢久留。
床上的女子坐起來,稍微動作,就難受的呻吟。她捧著頭,小心的摸著繃帶,似乎還不清楚,為什麼會負傷入院。
“你是誰?”她的眼兒輕眨。
“還疼嗎?”黑傑克不答反問,口氣疏遠。
她點頭的幅度很小,怕動得太厲害,會引發更嚴重的頭疼。
“我怎麼了?”她白嫩如蔥的手指,不安的握住衣襟,在凌厲的男性目光下,羞怯得臉兒發紅。
“你被爆炸波及。”黑傑克言簡意賅,視線沒有挪開。
清醒後的她更是美得驚人,婀娜的身段柔若無骨,楚楚可憐的模樣,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願意豁出性命去保護她。他至今還不曾見過有哪個女人,有這麼惑人的美麗。
“你是醫生?”她問得小心翼翼。
黑傑克搖頭,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讓室內突然變得好狹隘。
“那麼,是你救了我嗎?”她仰望著他,注視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被迷住般。
每次看著他時,她的臉兒就會燙紅,雪膚透著羞怯的粉紅。
“我只是剛好在場。”他淡淡地說道,起身走向門外。會在醫院內逗留,只是要確定她無恙。
危機四伏,有不少人等著要他的命,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逗留,已經跨越他的安全準則。
要不是被逼得忍無可忍,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