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為我解答。你到底在追求什麼?僅僅是殺幾個為惡一方的惡徒告慰母親在天之靈?還是更崇高一些,你希望消滅世界上所有罪惡?”
司徒炎鑫面露掙扎,顯然,對方給他出了一個兩難的問題。
說前者,則是自私。
說後者,則又天真。
他回答不上來。
做就做了,殺一個算一個。
唐信走到那火坑前,絲毫不避諱腥臭的氣味,淡淡道:“善良,是人定義的,邪惡,也是人定義的,法律,是人制定的,制度,是人建立的。我們活在先賢塑造的框架中,已經被主流束縛了思想和行動,司徒炎鑫,你今天殺光了所有暴徒,而明天,會有新的暴徒誕生,世界和平永遠是個夢,因為人類就是靠野心和智慧走到今天,若是我們不再具有野心,喪失掉那份野獸本能的血性,不再爭強好勝,那麼,人類就會被自然法則所淘汰。動物為了一口肉會拿命去拼,人為了生存,自然也就有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司徒炎鑫,你要打擊罪惡,我認同,但你改變不了世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十二章 和平,救人,淚如雨
唐信在獲得四次元口袋時,也曾幼稚地想過讓天下太平。
可必須要動用口袋中“毀滅性”的道具,這又讓他必須深思熟慮。
於是,他無助地發現,這個願望,永不可能實現。
就連聖經中,世上只有寥寥數人時,兄弟之間都會骨肉相殘,何況是這有著七十多億人的世界。
如果今天把所有心中有惡念的人抹殺。
那麼也許和平會持續一段時間,接著,就會有新的罪惡誕生,再抹去,一直反覆下去,這個世界,恐怕到最後,要麼剩下不相干的個體,要麼一個不剩。
是魔鬼,人需求和佔有的心理如果沒有法律教條束縛,世界會轟然坍塌。
在飢寒交迫時,人可能會為了一頓溫飽而鋌而走險,但是不是世界所有人都衣食無憂時,就和平了呢?不!那時,人可能會為了更好的房子,更好的配偶,更高的地位,更耀眼的名譽而選擇與魔鬼簽訂契約。
這是人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改了,變得溫和,把所有情感消除,那麼,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與食物鏈,將會被顛覆,人類,反而會被淘汰。
唐信並非麻木不仁,他面對司徒炎鑫的所作所為,底線是不批判,如果兩人關係好一點,他會讚賞對方,但不一定會協助對方。
司徒炎鑫閉著眼睛,面部肌肉時不時抖動一下。
當他啞口無言時,廖朝陽來到他身邊,充滿敵意地望著唐信,說:“你別在這裡大言不慚。你知道博寧每年受理的案件是多少起嗎?上萬。你知道全國受理的刑事案件是多少嗎?超過五十萬件。這僅僅是官方數字,代表什麼?代表上百萬人被傷害!而那些沒有公佈,沒有在案,暗處的受害者,有多少?你能想象嗎?司徒做的一切,沒有錯!你有錢。去過你奢侈的生活,別阻撓我們!你要是做傷天害理的惡事,那麼你要小心了。你就會是我們的目標!”
面對廖朝陽氣勢洶洶的威脅,唐信低聲一嘆,不解地望著他,說:“你們以為是在行俠仗義。是嗎?可我只看到了你們在破壞這個制度,明目張膽踐踏法律,誰給你權力這樣做了?我可以承認,司徒,你口中說我的把柄。我都承認,但是,那是我的敵人,而我,也只能藏頭露尾地去做這些,這是黑暗的,不能見光的,可你們這樣肆無忌憚下去。想過退路嗎?”
“報警如果有用。世上哪還有罪犯逍遙法外?哪還會有這麼多悲劇?”
廖朝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朝唐信怒吼。
他這個態度,讓唐信無法跟他們溝通。
賀天賜本靠著車在抽菸,看到這小子態度如此惡劣,把菸頭一甩,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你他媽有腦子嗎?好,你不相信警察。我不相信警察,大家都不相信警察。沒有人相信,出了事。全部自己解決,不靠法律,你他媽想過那是什麼樣的世界嗎?嘴上說的輕巧,你他媽見過無政府狀態的世界嗎?財產不受保護時,人還能活著,安全秩序蕩然無存時,你能想象弱勢群體的下場嗎?孤兒寡母,老人傷殘,這些人,靠誰來保護?你他媽別說自己多正義!你就是純反社會份子!等世界真變得像你說的那樣,光靠你們這些用自己標準來決定他人生死的人來維護,你維護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