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幾米外的草叢傳來動靜,一隻野雞露了頭,撲打翅膀要退避三舍,結果打頭的青年迅捷地端起槍,幾乎同一時間完成瞄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獵槍的響聲有些悶,只見那隻野雞飛倒在地,飄落的深色雞毛還夾雜著深紅的鮮血。
後面有人跑去拾起野雞裝進一個大口袋,放了槍一擊即中的青年心情不錯,笑著朝同伴望去,說:“天賜,一起來打獵,我這都收穫兩隻兔子三隻雞了,你怎麼連槍都不抬起來?”
賀天賜看杜承嘯那淡淡得意的勁頭。反而意興闌珊,撇嘴道:“你得瑟個屁,你的槍法還是當年哥親手教的,這叫打獵?這和遊樂場打氣球有什麼區別?無聊。”
杜承嘯仰頭大笑。把獵槍回身丟給隨行的人,笑道:“也對,那咱們今天就當爬山算了。”
一槍沒放的賀天賜把獵槍也丟給了身後的人,與杜承嘯一同上山。
路上樹林中時不時有家禽出沒,但都無法勾起人的興致。
不諳叢林法則的這些家禽,缺少了自然生存野獸的那份警惕,別說還擊或遁逃,甚至有些連人都不怕。遠遠望著人群靜靜待宰,尋常人來打獵,花半分鐘瞄準後一槍中標,則就歡天喜地。可賀天賜與杜承嘯對此,無法獲得多少快感。
登高望遠,令人心曠神怡,附近的無名山幽深縹緲,靜謐之中引人遐想連篇。
站在山巔之上。賀天賜與杜承嘯並肩而立,身處歇息的涼亭中眺望天海,二人的目光都略顯恍惚。
賀天賜從兜裡掏出包煙,先給杜承嘯點了根。自己再點一根,吐出口煙霧後。單手插袋,問:“聽說騰華集團和董賦才唐信幹上了?”
杜承嘯不隱瞞。微笑道:“確實如此,其實還有一家天盛地產,不過我爸念舊,況且邱道盛做房地產,不驚動官面上的人,怎麼著也無法傷筋動骨,打壓股價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