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世佑之所以知道他的吉祥貓被人掉包,就源自此處。
沉香是佛教禮佛供佛的一種聖物,董世佑喜歡用沉香擦拭他供奉的神像,譬如酒樓門口的土地爺,大堂裡的財神爺,他辦公室裡的關公。
至於他用佛教聖物擦拭道教神明有沒有副作用,他不管,純屬個人愛好,並不是教條規定。
現在他手上的招徠生意貓,就沒有沉香的香味。
謝婉玲微微皺眉,她心裡隱隱擔憂,生怕兒子撒了謊,萬一店裡的真是董世佑買去的那個擺設,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董老闆,你別欺人太甚,這是我家的店,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謝婉玲這話說完,董世佑立即冷笑:“怎麼?怕了?不敢拿出來對質了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我已經打電話給了市公安局的朋友,警察很快就到!”
現在董世佑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而謝婉玲直接把唐信拉到眼前,鄭重其事地低聲問道:“你跟媽說實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唐信的確沒想到董世佑竟然勝券在握地殺上門來,不過他微微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警察來就來唄。”
正說話間,彙集在餐館外的人群讓開一條路。
一輛賓士S級轎車停在了門口。
第二十三章 當場對質
氣派奢華的賓士轎車停在餐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下意識地讓開道路,從駕駛位上推開車門走出一人,容姿甚偉,二十出頭的樣子,西裝革履整齊瀟灑。
來人表情平靜,喜怒不形,右手提著一個銀色手提箱徑直朝餐館內走去。
在人群外圍聚在一起的孫道幾人瞧見這個青年後,孫道扭頭望了望目瞪口呆的邱強,說:“我靠,這人打扮不就和上週六邱強打扮差不多嗎?沒什麼裝飾,但視覺感很瀟灑,不會也是假裝的吧?”
“他多帶了一個腕錶,看上去比較名貴。”
葉秋心細如髮,看見了那人左手手腕的表,在深黑西裝的襯托下,格外耀眼。
邱強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神色變得狂熱,反常地搖頭道:“他怎麼來了?”
邱強不但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而且十分肯定地告訴孫道,他的猜測是錯的,這人絕對不是喬裝打扮的富家子弟,同時也贊同了葉秋的說法。
那人的腕錶,正是寶珀男士腕錶,而且,是邱道盛親自送給那個人的。
堵在門口的保安回首瞧見陌生男子的走來,仍不知天高地厚地堵著路,昂首挺胸滿面厲色。
“滾開,滾開。”
董世佑也回頭瞧見這青年的到來,頓時跟趕蒼蠅一般教訓起不識相的保安們,待保安讓開路之後,他一個箭步迎上青年。
一臉謅笑,董世佑對青年的到來大感意外,討好地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的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青年面不改色淡淡瞥了眼董世佑,而後環視周圍的保安,漠然道:“讓他們都回去。”
董世佑如接聖旨,扭頭立刻把保安都轟走,店門敞開,圍觀的人群朝內湧進了不少,近距離觀察事態的發展。
“事情的前因後果,簡要地說一遍。”
青年站在董世佑身邊,談吐簡明扼要。
先前盛怒且張狂的董世佑頃刻變得卑微起來,在青年身旁低聲說了遍事情經過後,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這裡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青年側目冷淡地望著董世佑,反問道:“三叔,你所謂的解決,就是把電話打到夏局長那裡嗎?為了幾萬塊錢,董家就要欠一個人情嗎?”
人情這東西,好欠不好還。
欠是主動,還起來就十分被動了。
而且債主的地位越高,人情的分量也隨之增加。
董世佑一臉尷尬說不出話,腦門冒著冷汗,匆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擦擦臉,還在極力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道:“不是,你聽我說嘛,那個吉祥貓,是真的很重要,吳大師親眼看過,有聚寶聚財的作用。”
青年仍舊不為所動,對董世佑這番說辭根本不信,道:“三叔,你口中的吳大師,三年前還是一個沒有執照的心理醫生。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謹言慎行?連跟自己打交道的人底細都摸不清,這就罷了,但是,別惹麻煩,這是原則。好了,現在開始,我來處理這件事。”
董世佑滿面呆滯,也不知是因小輩教訓的口氣而顏面無存,還是被那個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