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閃而過唐信的身影。
依照唐穎生活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唐信親自趕來紐約是絕對可能的。
她猶豫著要不要主動開啟門去見唐信。
可她又猶豫起來,貝齒咬著唇彩修飾過粉嫩的薄唇。
這樣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他在國內風流快活,會不會早已把自己忘了?
正在葉秋矛盾之時,門開啟了,她猛然抬頭冷聲道:“我不是說過出”
她話說到一半,呆立在原地。
看到那張朝思暮想比起四年前成熟不少的男性臉龐時,葉秋神情恍惚,腦海中一片空白。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重逢時的千言萬語傾訴衷腸,如今卻好似一切都在無聲中傳達給了對方。
唐信走了進來將門關上反鎖,站在門邊欣賞地打量葉秋一番。
四年不見,她好像比以前高了幾公分,也或許是高跟鞋的緣故。
她的美不減當年,甚至因為事業上的出彩,令她的魅力提升百倍。
只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外表清冷。
唐信扭頭看了眼辦公室的擺設,當他發現牆上整齊懸掛著現代藝術繪畫加上牆角那用鋼管組合而成的抽象作品時,他恍然大悟。
原來程慕的作品,全部是葉秋買下的。
而且葉秋就將這些擺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他的視線又回到了葉秋臉上,發現她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自己,眼神頗為複雜,蘊含著矛盾的意味。
唐信淡淡一笑,葉秋也突然抿嘴一笑。
她這一笑彷彿周圍一切黯然失色。
“我每天都在想你。”
唐信微笑說道,同時邁步走去了辦公桌後面,那裡是單面落地窗,可以從這裡俯瞰繁華的曼哈頓。
葉秋跟在他身後,眯眼輕笑道:“騙人,這樣的鬼話,四年前也許我還會相信。”
唐信雙手插袋看著窗外的風景,被拆穿謊言依舊面不改色,無聲而笑。
的確,在這四年中他思念過葉秋。但絕不可能是每時每刻的,只不過斷斷續續偶爾觸景生情時格外深刻罷了。
尤其他的情感被身邊女人強烈牽引之時,他還真沒功夫去想別人。
剛才只是一句情話。
唐信昂著頭望向晴朗的天空,說:“四年,是啊。一晃眼。四年過去了,世界在變,人也在變。”
葉秋靠著自己的辦公桌,緊抓住唐信剛才的甜言蜜語不放。逼問道:“如果你想我,為什麼四年中沒有來看過我一次?甚至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背朝著她的唐信失神道:“四年前,你只是一個天真的女孩,雖然我們有過美好的回憶,可這與託付終身是截然不同的。更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與未來,你會怎樣看今天的唐信,我不知道,而你在這四年中思想會產生怎樣的轉變,對待生活的態度,這都是變數,其實我是個膽小鬼,感情上不能勉強。而我厭惡失敗,所以擔心自己主動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葉秋若有所思,不可否認,唐信說的有道理。
人和人是不同的,這無關信任。她不是程慕,不是那個認定了一件事便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女孩。
程慕從小就認定了唐信,忠貞不渝,但也會在她認為自己不配時選擇離開。即便行為上還與唐信十分親密,可兩個人的心靈世界已經與以往不同了。
葉秋驀然嘆道:“是變了。四年過去了,不管怎樣,我起碼比你學歷高了。”
唐信聞言聳肩輕笑。
他只是本科學歷,而葉秋在米國,同樣用四年時間,三年大學,一年碩士,自己在學歷上還真是比她矮了一頭。
但是這重要嗎?
她的玩笑真有點兒讓人無奈。
“有時想起你,真可恨。”
葉秋口氣微微失落地說道。
孤身來到異國他鄉發憤圖強,她希望自己能夠變強,未來有一天成為唐信的左膀右臂,為他的事業騰飛貢獻自己的力量。
可她離開時,唐信不過資產二十多億美金,四年之後,唐信的資產已經增長百倍,可謂已經坐擁大好江山。
意願總是美好的,現實卻又總是無奈的。
葉秋髮覺自己真的難以追趕唐信漫不經心便締造偉業的速度。
曾幾何時,自己近乎冷漠的鞭策,只是希望兒時吊兒郎當的唐信能夠奮發上進,現在回頭想一想,她滿腹自嘲。
唐信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