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靠著給那些客棧拉客為生,以前就算碰到過一些比較好心的人也沒有過叫他一起同桌而食的。心中對陳愷自然感激不已,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沒資格跟陳愷他們同坐一桌吃飯。
陳愷聞言不禁微怔。他只是見那劉小三挺可憐的,又沒吃早餐就隨口叫他一起吃點。卻沒想到劉小三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正當陳愷要開口時,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這小廝還算知道點分寸。要是連你這種市井癩子都能坐在這客棧裡用飯,跟我們平起平坐,豈不是汙了我們的身份?”
說完。那個聲音的主人又瞥了眼陳愷,冷嘲道:“倒是你這小子,竟然叫這種下賤的市井癩子同桌而食簡直是有辱我等所有在此吃住的武人!”
陳愷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叫那個劉小三坐下吃點東西居然會惹來冷嘲熱諷,頓時一陣驚愕,眉宇不由自主的微挑了挑,抬頭瞥了旁邊另一桌上開口說話的那人一眼。
那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身上穿著一襲頗為華貴的綢服,一臉倨傲之色。見到陳愷目光望來還不忘輕哼一聲,顯示自己的高傲姿態。
陳愷只是瞥了那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並未理會他剛才那番嘲諷的話,而是轉而又看向了面前顯然因為受到那人的話影響而變得侷促忐忑不已的劉小三。
微皺了下眉,陳愷直接說道:“劉小三,我讓你坐下就給我坐下!”
“可是公子……”劉小三話剛說一半就直接被陳愷冷著臉打斷,“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我的話沒聽見嗎?還是要我再說一遍?”
劉小三見陳愷冷臉頓時被嚇得不輕,猶猶豫豫了半晌,偷偷地瞟了眼剛才出言諷刺的那個青年,最終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在陳愷右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旁邊的那個青年看到這一幕頓時被氣得不輕,噌的一下就猛地站了起來,伸手便指著陳愷臉上一臉憤怒的說道:“混蛋,你是故意要跟本公子作對,給我難看的是吧?”
他剛剛才嘲諷劉小三身份下賤,不配跟他們平起平坐,現在陳愷卻硬要讓劉小三在旁邊坐下,這對於那青年來說等若於是直接打他的臉。
陳愷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個一手指著他,說話時口水都差點噴到他臉上的青年,冷聲道:“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閣下來指手畫腳,閣下若是覺得不痛快,大可以離開,眼不見為淨!何必要在此好似個潑婦般的呱噪徒惹人厭煩!”
“你、你敢罵本公子是潑婦?好,好!本公子今日便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那青年一臉激怒的樣子,作勢就要拔劍相對。與他一起的那名同伴見狀連忙上前阻攔:“師兄,冷靜點,不要跟這個自甘下賤的小子一般見識。這破客棧連這種下賤的市井癩子都可以隨意進出,還在這用食,咱們不住這破客棧了便是,免得平白有辱身份,日後說起來我等居然跟下賤的市井癩子同屋而食豈不是丟我們的臉?”
那青年的同伴看似在阻攔青年,但更多的卻還是對陳愷的冷嘲熱諷。
此時在客棧內用飯的人雖不是很多,但也有好幾桌人。此刻聽到那兩人的話,頓時一個個都有些臉色不是太好看。
雖然大多數人並不像那兩人那麼‘狗眼看人低’,但多少還是比較的講究身份的。從骨子裡來說,他們也不覺得那個劉小三有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同桌而食。只不過劉小三畢竟不跟他們同桌,所以之前他們也都不在意。
可是現在被那兩人給直接挑明瞭,還把所有在這間客棧的人都一起拖下水,這就讓他們有些不快了。
而遭受到周圍那些人十分不善目光掃視的劉小三,此刻簡直就是如坐針氈,整個人都是坐立不安,背脊和額頭上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想要站起來,可是看看陳愷那冷冷的面龐又不敢。那股壓力差點讓他崩潰……
“師弟,你別攔著我,這個小子竟然敢罵我是潑婦,我一定要給他一個狠狠地教訓!”那青年不肯罷休的說道,一手握著劍柄奮力的掙開拉著他的同伴。
陳愷冷眼看著那兩人,冷哼道:“不想找死就給我滾!”
陳愷的一個‘滾’字直接動用了體內真氣,簡直化作了一道轟雷在那兩人的耳邊炸開,那股強烈的衝擊直接將兩人的耳膜震得是‘嗡嗡’而響,整個腦子裡都變成一片轟鳴。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被陳愷身上所突然迸發出的強大氣勢給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待那兩人踉蹌著穩住身體時,頓時紛紛驚駭不已的看向陳愷。
就連旁邊其他桌子上的客人此刻都不由自主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