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建偉並沒有露出嘲笑自己的意思,劉景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回頭,瞥見韓夢怡還在和張大少眉來眼去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又是憋了一肚子火氣。
“一對狗男女!”劉景晨在心裡大罵了一聲,臉上卻又露出一絲笑容,“夢怡,這次不算,下次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禮物,反正我喜歡坐著飛機四處旅行,像莫斯科,舊金山啊,我都有些去煩了,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說到這裡劉景晨再一次把矛頭指向了張大少,方才在張大少那裡失了面子,劉景晨想找回來,又昂首挺胸地道:“如果你想去的話,我也可以把你帶著。那些異地風情,還是很有意思的。”
他話裡的意思誰都聽得明白,這是在諷刺張大少沒去過那些地方,不像自己是個上流人士,在自己面前低人一等。
在劉景晨滔滔不絕的時候,張大少一直都在瞟著韓建偉的眼睛。此刻抬起頭來,自信地一笑:“劉公子,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沒去過聖弗朗西斯科,哦對不起,這是上流社會人的叫法,我應該和你說舊金山的。
我也沒去過莫斯科,因為自從沙皇死了之後,莫斯科就沒有貴族了。我只是去過北美惠斯勒滑雪或者去中非草原打過獵。不值一提。”
這一番話說出來,劉景晨再一次傻眼了。
這張天,在燕京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二世祖,不怎麼招李家待見,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那麼多,都被他吃喝嫖賭用了。
在靜海的時候,估計也是給人家打工,噹噹保安服務生啥的。畢竟除了吃喝嫖賭之外,他啥都不會。
但就是這麼一個二世祖,竟然有這種閱歷!自己方才的一番賣弄,就像是跳樑小醜一樣!
劉景晨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子,只覺得臉頰火辣辣一陣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才好。
韓建偉看向張大少的目光,卻是又多了幾分深意,這個年輕人,再一次給了自己意外。
韓夢怡的眼神裡面則是一片崇拜,張天,閱歷竟然如此廣闊!
劉景晨接連吃了兩個大虧,也重新審視起張大少來,看來傳言是真的,這個原來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轉眼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韓建偉留劉景晨和張大少在韓家吃飯。但劉景晨卻熱情非凡,張羅著要請客,到外面去吃。
“這孩子,還這麼客氣。”韓建偉呵呵笑了起來,“我這個老頭子總不好拂了你的心意,那就聽你安排吧。”
劉景晨大喜,當即就去取車,這次不過是韓夢怡父子,再加上張大少,統共四個人,只開一輛車足以。
還沒上車,劉景晨就興沖沖地說道:“韓伯伯,夢怡,我剛才打過電話了,已經在新月大酒店訂好了包廂,咱們就去那吧。”
韓建偉微笑著點點頭,韓夢怡卻是瞥瞥嘴,先後上了車,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人來到新月大酒店,但是當來到大堂的時候,卻被告知,自己剛才訂的包廂,竟然被人給佔了。
“什麼,被人佔了?”劉景晨差點氣歪了鼻子,恨不得一巴掌把面前這個服務員給拍死,這未來老泰山和未婚妻都在看著,你這不是涮我的面子嗎。
“把你們經理叫來!”劉景晨怒道,已經不像原來那麼優雅了。
“您稍等。”服務員大概平時什麼樣的場面都經歷過,挨訓也是家常便飯,倒沒有多恐慌著急,很快聯絡到了大堂經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劉公子啊。”大堂經理滿臉熱情地走了過來。
“吳經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包廂我已經訂完了,你怎麼又給了別人?”劉景晨臉色十分難看,有些質問似地哼道。
“這個。”吳經理撓了撓頭皮,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劉公子,那包廂本來是給你留著的,但是誰想到錢公子忽然來打電話來,說馬上就要用,直接就把包廂要走了,我也沒有辦法啊。”
“那個包廂,是被錢公子佔了?”劉景晨臉色更加難看,急忙小聲問道,怎麼偏偏就是錢公子這種人物給佔的呢?
“小劉,怎麼了?”韓建偉見劉景晨似乎遇到了些困難,於是開口問道。
“沒事,馬上就好了。”劉景晨轉身衝韓建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轉過頭來,又是愁容滿面。
“劉公子,錢公子已經來了,要不,你自己和他說說去?”吳經理這時候拍拍劉景晨的肩膀,指了指剛剛走進大堂的一個青年,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