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李國民心生疑雲：李精漢怎麼啦？心裡有鬼嗎？

“報告楊排長，趙夫人的血是止住了，但是人還是處於昏迷狀態，需要趕緊送到白水市醫院搶救。”一名軍醫跑到李國民面前行了個軍禮。

“好好，我們馬上上車去醫院。上車！”楊排長把手一揮。

“哦，對了。楊排長，我們想借你這輛吉普車去我們復興社的營地，明天我會把車開到白水市你們團部，好不好？”

“沒問題。”

“還有件事：我背上來的這個農村婦女可能是大倉人，她有親人，先不要火化。”

“可以。小虎，把車鑰匙給李科長。”

“謝謝啦！”李國民接過鑰匙，和女子小隊全體成員上了車，驅車離開了河林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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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野戰營地（上）】

李國民開車前往十里路遠的復興社大倉秘密野戰營地。這個營地距離國道還有五六里盤山馬路。馬路由於很少有人行走，路上都長滿了野草，坑坑窪窪。李國民好不容易才把吉普車停在營地院子裡。李國民告訴女子小隊隊員們這個營地原來是北伐軍第45師師部軍械倉庫。鄧敏和大家抬頭看了看這個荒無人煙、雲霧繚繞的山谷。山谷貓頭鷹幾聲像嬰兒啼哭的叫聲，叫人毛骨悚然。營地是一座兩層木瓦屋和木瓦屋前面的大院子，周圍綠樹遮掩。

“這就是我們的秘密營地，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人住了。我們六人分兩組。鄧敏你帶丁媛、季飛燕去打掃樓上兩個房間。中間的大房間留給你們五個。我睡左邊的小房間。我帶其他人去樓下廚房燒水，加熱食物。廚房後面有個衛生間，你們可以在那裡洗澡。廚房前面那口水井裡的水很甘甜，可以飲用。”

於是大家打起精神忙開了。雖然這裡沒有通電，但在野外能洗個熱水澡和吃上熱烘烘的飯糰已經不錯了。為了節省時間和柴，五個姑娘分兩班，鄧敏、丁媛和蔡冰月先在裡面打手電筒洗澡，寶馬真和季飛燕在破爛的衛生間周圍放哨。然後鄧敏、丁媛和蔡冰月在衛生間門口說說笑笑地搓洗衣服。姑娘們把衣服晾在樓上後李國民去了洗澡。當他從衛生間出來時鄧敏從樓上下來，向手捧裝有換下的衣服的木盆的李國民一伸手：“老師，我幫你洗。”

“謝謝！我一直是自己洗衣服。”

“那我給你打手電筒吧。”鄧敏摁亮手電筒陪李國民來到水井邊的一塊大青石邊。

李國民和鄧敏相對而笑。

這時他倆身後傳來寶馬真酸溜溜的聲音：“喲，你們倆還真像一對小夫妻嘛！”

李國民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扭著腰走來的寶馬真：“寶馬真，你說話要注意點。你想幫我洗衣服嗎？那來呀！”

“洗就洗。誰叫我是你的女朋友呢，嘻嘻！”寶馬真接過李國民的長褲還真的在青石上搓洗。

“你別在這裡吹嘴皮子，你有量今晚就陪我睡一晚，這才像女朋友嘛！”李國民開玩笑地笑道。

“臭美！”寶馬真朝李國民做了個大鬼臉。

“沒想到老師也會說這樣下流的話，真是噁心！”鄧敏也做了個鬼臉。

“既然你不願意，以後就不要說什麼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就要就要說！誰說做了女朋友就一定要陪你睡？荒謬！你們男人呀，都是千方百計想得到女孩子的身體，然後一腳踢開！”

“好了好了，我們別打口仗了。鄧敏，你幫我把這件沾有血跡的衣服洗一下。謝謝啦！”

於是三人一起洗，很快就洗乾淨，擰乾，然後上樓把衣服晾在扶手上，最後跟著她倆來到大房間，對已經脫了外衣擠在一張長木板床上的大棉被子裡的女子小隊隊員說：“大家奔波了一整天，可以休息一下，但是一定要警惕點，畢竟我們這裡離前線不遠，要防備鬼子偷襲，所以你們不能脫了衣服睡覺，而應該背靠著揹帶槍而睡，還要派人放哨。”

“我覺得有人站哨就行了，沒必要有床不睡吧。”鄧敏不以為然。

“某人是不是‘款待’我們‘款待’得上了癮？整天高強度訓練，把我們整得筋疲力盡、全身痠痛，晚上還不讓我們睡個安穩覺！”寶馬真一邊照鏡子，一邊發牢騷。

“就是嘛。這訓練不是一兩天就能一步登天，何必急於求成呢？——我在河林大橋索降時可把我嚇壞了，差點就見不到諸位了。”丁媛心有餘悸地撇撇嘴。

“同意睡個好覺的舉手！”寶馬真率先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