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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再也回不來我身邊了。”他氣得大聲嚷嚷起來。

“我真的不懂。”她懊惱地回答。要是她有水水一半聰明,應該就能弄懂季墉在發哪一國的怪火。

“‘我的意思是說,你心裡面只有水水沒有我,她不見了,你的生活作息、你的心情、你的態度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你不再快樂、不再滿足(不再開懷大笑,連我在身邊使出渾身解數逗你開心,你都視若無睹。換句話說,你只看重水水、一點都不看重我的存在。”天——竟然在吃醋?而且物件居然是未來的小姨子?這是什麼心態嘛,太扯了!他惱怒地一拳捶向辦公桌。

“我只是傷心自己的,又沒幹擾到你。”巧巧沒聽出他的醋意,因為她從不認為他會在乎自己。

“誰說沒有?你的傷心干擾到我了、你的眼淚乾擾到我了,你的抑鬱寡歡通通都干擾到我了!”

他已經說得這麼清楚,她還是沒聽懂這篇真情告白。季墉開始同情起祝英臺,原來要敲醒一隻呆頭鵝是件那麼艱苦的工程。

季墉不相傳愛情這種虛構的東西存在,但他們都要結婚了,要求她多在乎自己一點,要求她把老公的位置排在姐姐前面不為過!

“所以…··。是我害你沒心情工作?”巧巧繞來繞去想了半天,這應該是他生氣的主因吧!因為他是個工作狂,她害他延誤工作肯定是罪大惡極了。

“是!答對了!”他連用了三個加重語氣的詞彙,推翻了先前的嫉妒、酸意。“那——從明天起,我不來陪你加班,等你工作做完後我們再通電話好嗎?”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的“解決方案”把他的氣焰推到最高點。他終究比不上水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你的意思是說,水水一天不回來我們就一天不見面?如果她始終不出現,我們這個婚也不用結啦?”他不悅地揚高了眉,猙獰的表情好像要把巧巧“貼呷落北”。“我沒這樣說。”

“你分明這麼想。”

‘你冤枉我!“她努起雙唇,不懂他到底在不舒坦什麼?

“隨你!不想見面就不要見面。”他一扭頭,背過身不理人。

巧巧覺得自己像快被主人丟棄的流浪狗,向前兩步,用食指在他肩上輕點一下,問道:“我們這樣算不算在吵架?”

“不算!”季墉悶悶地說。這算他吃飽了無聊,沒事找事煩自己!

“你為了我想水水生我氣?”

“不是!”明明是,可他咬緊了牙根死不承認。

“那你為什麼老是生氣?”

“你又為什麼老是哭?”

“你討厭看到我哭?”這是依她智商所能推衍出的結論。

“是一愛哭的討厭鬼!”他快瘋了,對牛彈琴都比不上跟她講話辛苦。

他討厭她了?巧巧垂下肩默不作響,安安靜靜地推開門離去。

季墉正在氣頭上,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去留住她。也好!就讓她自己去多想一想。回頭,巧巧失望地看了閉上的門板一眼。

季墉沒追出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他沒有追過來哄哄她、沒有好好跟她分析錯在哪裡,就一味地生氣。

是不是他心裡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就像水水說的,沒有愛情到最後就會變成這樣子!是不是他們已經走到“最後”?再也沒有“以後”了?

可是他們不能沒有“以後”啊!儘管沒有愛情,她也嫁定他了呀!

因為他牽過她、抱過她、吻過她;因為地說過要當她的未婚夫;因為有了他,她可以九點以後才回家;因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食言而肥。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因為”,他們不可以不走到最後!他們必須繼續走下去。

巧巧認定了他是她唯一的丈夫人選,不管他有多霸道、多以自我為中心、多不會哄人,她就是嫁定他了。所以,她要盡力配合、努力包容。

支著下巴,巧巧無聊地把向日葵花瓣一片片數過,數著、數著、數得忘了哪裡是頭哪裡是尾,又得重來一次。

長長嘆了口氣,她從沒嘆過氣,不知道嘆氣會那麼舒暢,彷彿吐出一口氣,壓在心上那塊大石頭就會滾下來。可惜二十秒後,那塊大石頭又會自動滾回心窩,得靠另一股氣流重新紓解。

整個下午,她在數花瓣和嘆息中度過。沒看到季墉,巧巧的生活重心遺落了,她驚得不知道該把手腳往哪兒擺才能安穩,一頓飯食不下咽不落,坐在沙發上又覺得屁股沒擺對位置,如坐針氈大約就是這滋味吧!

巧巧不好過,季墉情況也勝不了幾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