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而且還結了婚。不過幾個月之後,我發現生活真的是不能夠再忍受,相互痛苦,於是便離了婚。”
“你離婚了?”萬抗很詫異,“也就是前不久的事?”
“是。”苗楠道,“人活一輩子實在沒有必要委屈自己,當然這也不絕對,如果能委屈自己而讓身邊的親人感到快樂,也不是不可以,也算是值得。但如果既委屈了自己,親友們也跟著不開心,那又何必再堅持?”
“我理解你苗楠。”萬抗道,“不管怎樣,都希望你能開幸福自在地生活。”
“不要以為離婚會給我造成心理陰影,我可不會想不開,否則也不會這麼選擇,離婚後我很快樂,也不會給別人帶來痛苦。不過要是真的快樂,還是前不久我偶然看到哥哥脖子上的象牙墜,那一刻愛恨交加,差點暈掉。你也許體會不到,明明確信所愛的人已死去,但又突然發現他還活生生地在這世上,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哭了,哭得很厲害,但哭過之後我真的很開心,活到這麼大,還沒有什麼比你的死而復生更讓我感到欣慰,所以不管怎樣,都不會怪你騙我,我只知道你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苗楠說得很動情,萬抗聽了不是個滋味,這一刻,他真想對苗楠承諾些什麼,但是想想不能。
沉默了,萬抗閉上眼睛。苗楠看得出來萬抗心潮的波動,她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多時候看似嘻哈,其實有一顆倔強向上的心,而且充滿正義感。所以,她願意為這樣的男人受傷,雖然她從沒對任何說過。
“萬抗,玩深沉了啊。”苗楠笑起來,“可別睜開眼後眼淚就跑了出來,那就沒出息了。”
“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哭。”
“那你就哭吧。”
“男人哭最好不讓女人看到。”
“瞧你,玩深沉還玩得這麼飄逸,小心我撓你癢癢。”苗楠伸手拉過萬抗的手腕,看到被她咬過的地方,深痕瞭然。
萬抗睜眼笑了,有點溼潤,更顯得目澤睛澈。
和苗楠聊了很久,萬抗感覺到她確已很成熟,隱約間竟然還能看出點駱英的影子,當然那只是一點點感覺。
“苗楠,感覺你已經熟透了。”萬抗嘿嘿一笑,“就像樹上黃透了杏子,也像紅透了蘋果。”
苗楠一聽,皺著眉毛摸摸眼角,“你是說我老了?是不是結過婚的女人老得很快?”
“不是說你老,是更有味了。”萬抗笑道,“而且老不老跟結婚有啥關係?”
“那我就放心了。”苗楠笑起來,“我可不想那麼早就老去,還想像盛開的花兒一樣,在陽光下好好嬌豔一番。”
“你不是花。”萬抗搖搖頭,“你是陽光,永遠都那麼炫目。”
的確,在萬抗眼裡,苗楠的開朗和自信,總能給人陽光般感覺。
相談甚歡也有終時,兩人最後離開了九號公館,到外面去吃了晚飯。
次日中午,苗楠離開環洪去上海,她現在上海一家國際文化傳播公司上班。臨別前,苗楠取下象牙墜,再次戴到萬抗脖子上。
“人生第一知己足矣,上海歡迎你。”
苗楠說完這句話轉身那一瞬間的風情,深深地烙在萬抗心裡,清晰如手腕上她留下的印記。
萬抗的心情被苗楠撩得有點燥熱,他覺得男人的心神就是用來被女人作亂的。他又有些飄然,甚至開始計劃以後每一年中什麼時間去北京、上海、日本還有澳洲會更和諧。當然,環洪是主陣地,核心還要系在小南莊村,因為那裡有林小芳。
這個計劃讓萬抗的心潮劇烈湧動,他花了兩天時間才調整好,畢竟都是波濤洶湧的,也許以後會逐漸習慣這種大局,那時便能坦然面對。想到這裡,萬抗才逐漸平息下來。
心情剛安寧,梁韶華那邊傳來確切訊息,萬地集團董事會上他頂住層層壓力,股份轉讓的事已有眉目,可以準備一下動身到北京,商談些細節。
駱英告訴萬抗,梁韶華那邊的壓力確實不小,帶二三十萬過去找他,儘量把事情做得滑溜些,怎麼說不能在這事上讓他貼錢賠本,本來他已付出很多,雖然是為了向關瑜緹示好。
“是,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萬抗道,“這方面該咋樣去做,駱姐你多提醒點,我實在想不周全,可千萬不要出岔子,到時讓關姐為難。”
“其實也沒什麼。”駱英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補救的。”
“駱姐你說得真是。”萬抗想到了苗楠的事,那天駱英讓他到九號公館門口接她,但並沒有露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