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太像知道為什麼,可又忍不住好奇,“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嗎?”
“理論上,是的。”墨玦斟酌著回答,葉薇即便是失憶了也不是什麼小白兔,不必擔心她受打擊。
“我以為是你該死,所以我才來殺你。”葉薇挑眉看墨玦,墨玦本來以為她會說我為什麼來殺你,沒想到蹦出這一句,氣得他一口氣沒喘上來。
葉薇說道,“你瞪我幹什麼?我看你就不像是好人,準是混黑社會的,殺你是為人間除害。”
墨玦一巴掌扣向她腦後,作勢又要揍她,葉薇笑,墨玦說道,“我不是混黑社會的,我是黑手黨教父。”
黑社會,哼,也太侮辱人了吧,國際黑幫和黑手黨還是一層真金和鑽石的距離呢,竟然敢拿黑社會這種石頭來比喻。
葉薇一愣,心裡莫名地緊了一下,有些微疼,黑手黨,黑手黨……她沉靜了下來,垂著眸子沉思,她對這個名詞很熟悉,甚至是有點抗拒的。
莫非真的是因為她曾經殺過他嗎?
葉薇不知道,墨玦見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麼,克萊爾醫生說她絕對不會想起來,記憶早就不見了,這和普通的失憶不一樣,復原的機會等同於零。
他還是擔心,她會恢復,離開。
你異常渴望的寶貝有一天終於得到手了,卻又不見了,得而又失,這是一種沉重的打擊,他不想經歷,他洗去她的記憶,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身邊,哪兒也不準去。
“怎麼了?”
“沒事,我突然想到,我奉命殺你,怎麼會淪落到和你結婚的田地呢?”葉薇實話實說,墨玦聽她這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淪落到?
嫁給他很丟人嗎?
“葉薇!”墨玦大怒。
葉薇神閒氣定,“我說的不對嗎?”
“閉嘴吧你!”墨玦忍不住輕斥一聲, 連看她的□□□都沒有了,他準備了一堆很完美的措辭告訴她為什麼她會來殺他,為什麼他們會結婚,就等著她來問,結果她竟然一字不提,徑自自己理解扭曲出一個答案來。
不得不說,墨玦很鬱悶,虧他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前因後果,全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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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一番長談,葉薇對某些事情還是半知半解,墨玦說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個概念,並沒有熟悉的感覺,有的卻是很熟悉,所以葉薇選擇了將信將疑。沒辦法,誰讓墨玦長得太風華絕代,臉上表情又太過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葉薇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脾氣很古怪,陰影不定,但好似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內斂的人表現情感的方式也許不同,太過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但到底對於他們是夫妻這件事是勉強相信了。
因為墨玦對她不信其餘事好像沒什麼大反應,隨意她信不信,但他們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須要信,若不信,他離開翻臉。而且臉色特別的恐怖,葉薇為了自身的安慰著想,勉強算相信他。
畢竟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綻,本來想要他那張結婚照來著,他死活不肯,葉薇只能作罷,她也問過為什麼她失憶了,墨玦的說辭是遇上仇家報復,除了車禍,她撞到頭,頭裡有血塊壓在神經,動手術很危險,他寧願她什麼都不記得。
葉薇的想法卻不太相同,她有點忍受不了空白的過去,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隻有毒的蠍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把被這股毒素包圍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過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墨玦所說的那樣,所以回房後,她在露臺上靜坐著,企圖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卻徒勞無功,一件也想不起來,頭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麼填充,裡頭還是空白一片,葉薇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頭。
“你在做什麼?”冷冷的聲音從隔壁的陽臺傳過來,葉薇一愣,這兩個陽臺格局一樣,中間相隔五米遠,她早就注意到了,但沒想到墨玦會出現在上頭。
“你住隔壁?”
“我問你在做什麼?”墨玦不喜她轉移話題,冷冷地問道,紫眸在陽光下更是瀲灩逼人,他越是怒,眸色越是沉靜,深沉,彷彿凝聚了最純真的紫色,很美麗。
葉薇看得有點入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墨玦別過臉去,不讓她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一直對自己的樣貌不滿,男人長得這麼禍國殃民實在不應該,一副面容,一副五官,大家都差不多就成了。現在才慶幸,幸好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