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新不由錯愕地問：“你怎麼劃到第四去？那她不是不能被錄取了　？”

“我對她說，筆試她是第一，面試是第四，綜合評定是第幾那還需要黨委裡開會研究研究的，結果那姑娘就急了，下午就一個人衝到我辦公室裡來。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我那邊的辦公樓裡的副局長几位都下鄉去了，就我一個人呆在那裡玩電腦遊戲，那丫頭居然單槍匹馬地殺了進來。”

“後來呢？”曹輝又急不可待了。

“後來她就問，什麼時候研究？我就說星期一下午開會的時候再研究。這大學生真是很開放，那天下午穿了條超短裙過來，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真的很漂亮，當時她衝我說話的時候，坐在那椅子上故意把兩腿分開，後來我就故意說話聲音輕點，她便到我身邊，還穿著低胸的衣服，故意靠我辦公桌邊上讓我看，搞得我下面都硬了很久，她最好就蹭到我身邊，後來就在我的沙發上把事情給辦了。”

“怎麼辦的？”曹輝又開始了。

“別插嘴，聽王局說！”陳一波馬上打斷曹輝的話。

“怎麼辦的？還怎麼辦？就是她慢慢貼到我身上來，然後一隻小手伸到我褲襠裡摸，你說我怎麼受得了，一把把她放到沙發上去，把她衣服給扒了唄。這丫頭真是很懂事，後來我就把這個意思給人事說了一下，他們就把她排到第三名給錄取了。後來這丫頭嫁給了一名中學老師，偶爾還有到我辦公室裡玩一會，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比如讓我把她的位置挪一下，把她培養成後備幹部什麼的。”

林小新突然覺得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地噁心，這個王聚才表面上文質彬彬，實際上骯髒之極，是不是所有的當官的都這樣？看看電視劇裡那麼反腐的官員，說話擲地有聲，做事雷厲風行，這樣的人在現實中有沒有？

第十九章

這是一個陰鬱的早上，雨很大，肖警官對林小新說：“今天早上8點半有人來看你。”

林小新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希望，誰來看自己呢？

但興奮之情卻溢於言表，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了。

探視室跟電視裡拍的差不多，裡面擺著一張長桌子，門口站著獄警，他進去之後就看到了馮小歡那張熟悉的臉，他激動地話也說不出來，只見馮小歡的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他呆呆地坐在她對面，嘴唇翕動著，但沒有聲音發出來，只感覺到自己喉嚨裡一陣哽咽，鼻子發酸。還是馮小歡先開了口：“小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寄給我入獄通知，我才知道你在這裡。”

林小新憐惜地看著她，這陣子一定受了不少苦了，她的臉色很蒼白，估計是北京到西海的奔波讓她很累，他覺得她欠了好多，也許西海這個地方他根本就不該來，誰知道當初的夢想到了如今居然收穫了牢獄之災。

“你一個人在家裡還好吧？”

“還好，就是突然那麼長時間沒有你的訊息，人家擔心的嘛。”她好像又有點當初般的撒嬌了，不過此時的林小新卻沒有了那種玩笑的心情，他盯著她看，生怕一閉上眼睛她就不見了，也生怕現在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夢。

“怎麼了？”馮小歡好像有點害怕他那直勾勾的眼神。

“沒怎麼，我是怕你過得辛苦啊。”他沉沉地嘆了口氣，“我也根本想不到我會到這個鬼地方來。”

“那是為什麼呢？”馮小歡接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來西海沒幾天，警察突然找我說去協助辦案，又說我行賄，低價拿到了地皮，對了，就是我哥叫我過來幫忙的那塊地皮。我還被警察打了幾頓，好幾天不讓睡覺，逼我在審訊書上簽字按了手印，後來突然開庭宣佈我要坐牢15個月，我就這樣進來了。我根本是一無所知，我是被冤枉的！”他越說越激動，手往桌子上狠命一砸，馮小歡嚇了一跳，而警察馬上趕過來制止了他的行為，冷冷地對馮小歡說：“還有五分鐘。”

林小新見狀趕緊問：“小歡，我失蹤的期間，大哥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沒有啊。我當時很擔心，又找不到你，我就直接打電話給大哥，都是關機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哪裡，煩死了。後來這個監獄寄了入獄通知我才知道，我就叫崔子傑陪我過來了。”

“子傑？”林小新有點激動，“那他怎麼不進來？”

“警察說他不是親屬不讓進，我只好一個人過來了。”小歡有點鬱悶。

“小歡，你記下我的話，出去叫子傑幫忙。”小新似乎感覺到一股曙光透了過來，今天的大雨似乎馬上要被陽光所取